“拜托,我是愷撒的未婚妻哎,你這麼邀請我和你私奔真的好嗎?”
諾諾有些無奈地說,此時他們正行走在卡塞爾學院的山林之中,沉默寡言的阿卜杜拉·阿巴斯正扛著昏迷不醒的李清洲。
是的,他們劫獄了,楚子航似乎對此非常熟稔,竟然沒有一點猶豫,好像校規校紀都是擺設一樣。他準備好了一輛越野車開到了山上,然後棄車跑路,直接逃入深山老林。
而且最神奇的是,他們闖入的時候eva竟然沒有報警,通往禁閉室的門簡直是紙糊的,楚子航拿著一張好像是他的學生卡就刷開了。他們的動作很快,警衛三兩拳就被放倒,甚至沒有手動拉響警報的機會。
學院如此警戒的狀態竟然沒有當場報警,要麼是卡塞爾學院拉胯到能被人輕易闖入如入無人之境,要麼楚子航借助了某種神秘的外部力量,但時間緊急,她沒有細問。
“你是主動跟過來的,我隻是邀請。”楚子航冷冷地說。
好吧,其實諾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出來,她自認為關係和楚子航,或者阿卜杜拉·阿巴斯,以及李清洲似乎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她就是這麼肆無忌憚地跑出來了,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在追求刺激。
或者追求真相。
因為李清洲在被她抓住的時候,有些氣憤地、語無倫次地辱罵過她,說她家是秘黨的叛徒,亂搞基因實驗勾結敵人,都要被滿門抄斬了,憑什麼這麼囂張雲雲,聽得人莫名其妙。
她當時很驚訝,她不知道家裡有沒有勾結敵人,但亂搞基因實驗室跑不了的,但是問題在於這個隻有幾麵之緣,對她家的背景理應一無所知的小師弟怎麼憑空編排出來的?
她承認,她好奇了,非常非常好奇,她想要知道這個年輕人知曉的一切,要是真的能讓自己的家族被滿門抄斬就好了,也算是為自己的母親,以及許許多多死於代孕的可憐女人複仇。
“那阿卜杜拉,你為什麼跟過來?”諾諾又問。
“他邀請,我就過來了。”阿卜杜拉平靜地回答。
對於為什麼阿卜杜拉跟著一起跑了出來,楚子航也不清楚。他猜測大概是在大地與山之王的混亂之後,他曾經對這位小學弟吐露過心聲,提到過那個名叫路明緋的女孩。
這個時候,他們的背後才遲鈍地響起警報聲和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看起來卡塞爾學院總算是警戒起來了。毫無疑問,他們即將麵對的是地毯式的搜尋,如果被抓住,退學都是小的,怕不是要被當場處決。
“我從來都是耶夢加得,不是夏彌,也不是路明緋。”
“果然所有人都說,死去的白月光是無敵的存在,看看,卡塞爾學院最精英的戰士,竟然如此輕易地倒在了我的裙下。”
“我相信,你在你的同伴中很快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當時那個名為耶夢加得的女妖,就是通過模仿那個軟弱而自卑的女孩,模仿她的神態、她的愛好、她的一舉一動,用愧疚蒙蔽了他的雙眼,欺騙了他,褻瀆了哪個死去的、被遺忘的可憐姑娘。
當發現真相的時候,楚子航差點當場崩潰,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狡詐的敵人這樣輕而易舉地玩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卑鄙到會去吃一個死去的少女的“代餐”,從十六歲就開始,而且還那麼如癡如狂。
如果不是阿卜杜拉救了他的命,他可能真的會死在那頭母龍的手下,或者死在暴怒的芬裡厄手下。他知道阿卜杜拉應該是有些秘密的,不然不可能中止“濕婆業舞”,殺死一位近乎完全體的龍王,將龍骨帶回學院。
功勞是他們兩個共同的,雖然楚子航自認為自己隻是個顯眼包。
出於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他重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呻吟,阿卜杜拉帶著水果和麥麗素球前來探望時,他揭開自己血淋淋的傷疤,對著這個勇敢的、一直仰慕他效仿他的學弟和未來的接班人講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而作為回應,阿卜杜拉也講述了他的秘密,關於他的過往,關於他最深的恐懼。
“自從諾頓現世的事件中,我就開始懷疑我自己,你說我這樣一個沒有過往痕跡的人,會不會也是龍王?我居然連續想過幾天晚上,想我的童年,想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證據。”
“我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裡長大,和我一起長大的有另外7個孩子。有一天我們發現了院長藏在保險櫃裡的金條,於是我們殺了那個老頭子,然後把金條分了好吧,我沒有分金條,我當時太害怕了,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裡,聽著他們在院子裡將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用亂棍打死。”
“那些人帶著贓款逍遙法外去了,我不清楚具體有多少,臨走前還把那棟小房子燒了,最後什麼都不剩下。我在假期的時候曾經試圖回到過那裡,但是那兒已經被一夥兒雇傭兵占據了,所有的痕跡都被破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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