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火急火燎地趕到中國大使館的時候,毫無疑問已經太遲了,他們已經進去了。看著建築頂端高高飄揚的紅色旗幟,所有人的麵色都不太好,他們知道。
但是他也承認,這很冒險,他們找不到狙擊手的來路,自然會把一切歸咎到cia或者fbi上,然後就是兩個國家的麻煩了。
“反正三戰也不太可能打起來,”一旁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招來的活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提議道。
但是他的提議還沒說完,就被頻道裡的施耐德教授製止了。
“蠢貨,你是真覺得三戰打不起來嗎?你們這幫人是無法無天慣了,以為中國是哪個南美洲國家或者非洲國家嗎?當年你爺爺可是t死在朝鮮戰場上的!”
“有些人惹了就惹了,殺了就殺了,我沒告訴過你們有些是底線,不能招惹嗎?”
施耐德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彆做傻事,不要激怒中國人,也許不需要暴力就能得到一個完美的結果!”
愷撒隻好歎了一口氣,示意劍拔弩張的手下收起武器,靜等結果。
“吸溜吸溜,真的太懷念老壇酸菜牛肉麵了!”李清洲抱著泡麵桶說。
此時他們已經被安置在使館內,剛剛李清洲和陳墨瞳直接對中國使館的負責人說,要舉報一起生物間諜案件,然後兩人一人一嘴,按照之前的劇本,就把關於黑太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位於濱海市的實驗室給舉報出來了。
末了,諾諾還掏出自己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卡,神秘兮兮地說:“記得告訴上麵,我們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他們會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現在四個人擠在一間騰出來的客房內,吃著泡麵幾乎都要開始慶祝他們的幸存。
“所以,師姐你真的就那麼痛恨你家人嗎?這麼大義滅親?”李清洲大概是和幾位值得尊敬的學長相處久了,經曆了生死關頭,在他們麵前太放鬆了,竟然不受控製地就聊起了敏感話題。
然後他注意到諾諾師姐的麵色變得有些陰沉,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補充道:“如果我問了不該問的,非常抱歉啊,不應該提到師姐的傷心事的”
誰知道諾諾隻是平靜地放下叉子,非常不淑女地用紙巾抹了抹嘴巴,這才緩緩開口:“不,我其實一點都不介意,彆人說家醜不能外揚,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成家人過,我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爹是個什麼貨色!”
她的語氣很冷冽,聽得讓人不寒而栗。
“我爹是個極端的血統至上主義者,他覺得他一身龍血這麼珍貴,就應該傳給更多的人。他那麼優秀,建立了龐大的商業帝國,業務橫跨幾十個國家,需要很多繼承人來管理。所以他專門找女人去代孕,人工授精給他們生孩子,生下孩子就抱走,到目前為止已經有54個兄弟姐妹了——我是說活下來的,還有不少因為各種離奇原因夭折的。”
“我有理由懷疑他其實對他的孩子們做了些什麼,比如基因改造之類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像‘鑰匙’這樣完全扭曲的存在——楚子航,你應該聽說過‘鑰匙’,對吧?”諾諾轉向一言不發的楚子航。
楚子航點點頭,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個孩子是秘黨珍貴資產中數一數二的,他的力量能打開所有門扉。”
李清洲沒有聽說過“鑰匙”,但是把一個孩子稱作“資產”,讓他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沒有活生生的人應當被稱為“資產”,秘黨這幫家夥的沒人性程度愈發超出他的想象。
“是的,他永遠也長不大,身體和心靈永遠都是1歲的小孩子,這就是他的血統和言靈帶來的代價。正常情況不可能生出這種畸形的孩子,哪怕龍族血統通常會自發地純化。”
永遠也長不大未免太殘忍了吧?李清洲忍不住咂咂嘴。
“而且那些代孕的女人都是窮人,血統什麼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我爹血統再優秀,怎麼可能a級一個接一個地生?應該絕大多數都是b級乃至c級才對,這不正常,完全不符合遺傳定律,所以絕不是一般的代孕!”
“我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因此死去,我隻知道一例,那個孩子是死侍,血統太純了,就變成天生的怪物,七個月大的時候就撕裂母體爬了出來,內臟流得滿地都是。”諾諾提到這件事時,臉上充滿厭惡。
“這是我聽我一個哥哥說的,那天是他代父親負責處理的屍體,父親當時在法國度假。他幾乎從來不管這些事,那些代孕婦女的死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們隻不過是工具而已。我最後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賠償,也許隻是把屍體一卷,埋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就算有人報警,也隻能當做失蹤處理——陳家在東南亞和南亞一代可是貨真價實地手眼通天,不是玩笑話。”
“哦,順便說一句,那個負責處理這件事的哥哥最後因為管不住嘴胡說八道,被送到非洲去開辟新市場了,一輩子也回不到家族核心。畢竟家醜不能外揚,也不能和家裡人說,他還活著就已經謝天謝地,我絲毫不懷疑父親會殺了他。”末了,諾諾撇撇嘴,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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