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子航也覺得自己熟悉的城市變得陌生了很多。
濱海城市的發展就是最近幾年的事情,2008年的金融危機之後,為了提振經濟,就開始了大規模的基礎建設,老舊的小區被拆掉蓋上高樓,街道全部拓寬種上新的行道樹,所以什麼東西看上去都是新的,就連機場都是新建成沒多久的。
“這就是楚子航你說的十八線小城市?我的老天爺,法蘭克福和慕尼黑看上去簡直像個笑話!你說這是紐約我都相信哦,不,這裡的街道可比紐約乾淨多了!”話癆的芬格爾說。
其實沒人知道為什麼他現在這個仍然隻有d級的廢柴是怎麼混進這個平均a級的隊伍中的,據說是副校長臨時加進來的,說是這家夥擅長後勤和收集整理資料,派過來打下手。
但是楚子航猜測,芬格爾可能已經成了“守夜人”的眼線,這次任務如果他能發掘到什麼不為人知的驚人信息,是要直接上報給弗拉梅爾導師的,也就是說繞過校董會這條線,可見臨時接替昂熱的副校長也不信任校董會的老東西。
“這座城市的人口已經到了超過了800萬。”楚子航說,“確實比紐約大很多。”
楚子航的司機早就把他那輛保時捷開到了機場,然後自己打車離開,畢竟少爺和自己的朋友們在車裡交流,他這個司機不方便聽著。
芬格爾“嘖”了一聲,讚歎這輛車不錯,但比不上愷撒的布加迪,被楚子航白了一眼。
“不坐可以下去。”楚子航隻是如此說,就讓芬格爾閉嘴了。
“這座城市確實比我想象中更加繁華。”阿巴斯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忍不住說,“以至於讓我開始懷疑,楚,你的家鄉真的藏著一個龍王,和一個尼伯龍根嗎?在這樣的茫茫人海,幾百萬人中間?”
此時是深秋,樹木雖然仍然是綠色,但是整體的基調是蕭索的。今天天氣不太好,天空中籠罩著陰雲,看上去像是要下雨——這座濱海城市降水量豐富,深秋總是有幾場大雨,一場秋雨一場寒。
芬格爾這家夥彆看平時不靠譜,真的收集起信息來效率相當高,就在他們乘坐飛機過來的時候,芬格爾就已經在網上找到了最近30年內所有本地報紙,並利用特殊的爬蟲程序抓取關鍵信息,得到了不少相當玄奧的本地傳說,以及異常天氣記錄。
不分析不打緊,一分析嚇一跳。
比如異常天氣的次數多的驚人,但由於亞熱帶季風區域本身在夏季就頻繁台風登陸,所以日常被掩蓋了;連環殺人犯的數量是周圍城市的三到五倍,說明極有可能與這裡藏了一個純血種,導致當地混血種受到血統召喚而覺醒有關;失蹤案的數量也比周圍地區高三五倍,有可能這些人都被奧丁抓走變成了死侍。
當然,後麵兩條可能也和陳家在這裡建造的邪惡實驗室有關。在此之前卡塞爾學院根本注意不到異常,因為中國平均犯罪率太低了,就算這座城市藏著一個龍王,不論是龍血引來的犯罪還是什麼彆的,都還不到芝加哥的一個零頭,自然不會有人在意。
還有其他的一些傳聞,主要是最近這幾年大興土木,經常出現打地基時樁基莫名其妙斷裂、工地事故頻發的怪談,據說那些開發商不得不經常請高僧做法超度,開工之前還要請個什麼算命師父來,算個黃道吉日才能開工。
更有傳言,說工人曾經在地下挖到過一條泥塑的巨龍,不知道有多大,於是請來看風水的半仙,半仙說這是真龍的身軀不能驚擾,所以隻好又埋回去。在打地基的時候要先在洞裡倒滿牛血,這是傳統的“打生樁”儀式的簡化版本,據說能取悅沉睡的巨龍,不至於出事。
除此之外,還有楚子航提到的那座高架橋,在當地的論壇上不止一個人聲稱自己在大雨和大霧中遠遠看見過一座本來不該存在,不知道出口和入口在何處的高架橋。還有人聲稱自己親自進去過,轎車開了整整一個晚上才開出去,出來之後發現自己就在原地打轉,隻是油箱耗空了,行車記錄儀拍攝出極為模糊、充滿雜音的高架橋畫麵。
論壇其實楚子航不止一次搜索過,在過去的6年中,他確信有至少15例誤入尼伯龍根,並且安全地出來,沒有見過死侍或者奧丁的事件。
要是見到了,估計也出不來,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個s級的父親幫忙斷後,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路明緋這樣強大的隊友,或者像他們那樣高性能的邁巴赫跑車。
“如果不是我曾經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楚子航承認,“但龍王將尼伯龍根建立在城市裡也不是個例,比如我們在bj遭遇的大地與山之王兄妹,他們的尼伯龍根就建立在bj地下,以北京地鐵作為模板。同理,也許奧丁的尼伯龍根就是以那條高架橋作為模板的。”
“秘黨一直認為龍類都應該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可是事實上,他們的社會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隻要披上一張人皮,輕而易舉就能在人間混得風生水起。”阿巴斯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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