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名字,亞曆山大·伊萬諾維奇·布寧,我知道你的一切!”
路明緋手中的細長苗刀指著亞曆山大·布寧的喉嚨,旁邊是七八個被打倒在地的保鏢,她看著這個韃靼血統的俄羅斯人仍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得有點惱火。掌握著權力的人總是不論何時何地都非常自信,可是這個亞曆山大明明也隻是一個克隆體,一個身不由己的傀儡。
她惱火還有另外一層緣故,那就是諾頓的判斷是不準確的,他說列車很快就能到,但是萬萬沒想到這輛該死的車竟然突然進入了某個奇怪的循環空間,拖延了將近三個小時,直到td晚上十二點才進站。
她就算是混血種,也被凍得瑟瑟發抖,貓在站台角落裡不停搓手哈氣。
“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克裡斯汀娜對不對,她才不是什麼韃靼共和國軍政長官的女兒,她其實是你的親女兒對不對?這就是為什麼她作為間諜潛入這座該死的列車,你明明知道卻不讓你的保鏢抓住她。”
路明緋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孩,克裡斯汀娜,上一世他們之間還有點小曖昧,不過很可惜沒有持續太久,那個女孩得了絕症,要用龍族血清救命,可是龍類血清卻讓她意外覺醒了龍之心,最終變成了可怕的怪物,他們不得不費力將這個可憐的女孩殺掉,當時他還身受重傷。
聽到路明緋這樣說,亞曆山大的臉白了。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我是克裡斯汀娜·卡巴耶娃,我的父親卡巴耶夫將軍是一位清廉的,愛國的”克裡斯汀娜麵色慘白,一方麵是剛才戰鬥中扭傷的腳踝,另一方麵則是路明緋提供的消息。
和前世一樣,她自然也是拒絕相信的,畢竟她年輕氣盛,正直又愛國,最痛恨的就是亞曆山大這種投機鑽營,毫無底線,犧牲國家利益填充自己腰包的軍火寡頭。可是當她看到亞曆山大的麵色時,她便知道,這不是謊言。
現在回想起來,她曾經在火車上主動勾引過瓦洛佳,伊凡還有托利亞好幾個年輕權貴,可是每次當她以為自己能從這些好色的醉鬼口中問出點信息的時候,布寧都好巧不巧地出現在車廂門口,氣惱地將她拽出來,責罵她輕佻下賤,勾引貴客。現在看來,也許布寧一直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生怕車上哪個不長眼的小崽子占自己女兒的便宜。
除此之外,她是今晚唯一一個沒有喝那杯下了藥的伏特加的服務生,她將酒偷偷倒在地上,稍微眼尖一點的人都能發現,她知道自己做得並不好,可是布寧還是裝瞎,放過了她一馬
克裡斯汀娜不由得攥緊雙拳,她現在知道這是真的了,可是她不認!
“這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他麵色慘白地說,有些淒然地看向地上的女孩,那個女孩拒絕和他對視,“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
“克裡斯汀娜,對不起,非常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囁嚅,“我是個軍火販子,乾的是朝不保夕的買賣,我自己的腦袋可以丟,但是我女兒不能乾這種行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安排一個信得過的家庭收養,養育她的人得是走正道的,可是我不認得幾個走正道的,隻有那麼一個。”
“卡巴耶夫將軍,如今是韃靼共和國的軍政長官,蘇聯剛解體的時候賣了一個軍火庫給我——但我知道他是個好人,他不搞女人,不勾結境外勢力他當年是迫不得已,因為他手下百姓已經沒錢吃飯了。我得了他的把柄,知道他會善待我的女兒,才放心把克裡斯汀娜托付出去。”
克裡斯汀娜無言以對,但看向父親的目光並不友善。
“看來他把我的女兒教育的很好,我很欣慰。哪怕她與我為敵,我也愛她。”
然後,結束了這場父女情深,他轉向路明緋:“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但是我請求你不要說出去,不要讓彆人知道。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給的,都會給你,隻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看看,堂堂全球第一軍火商,號稱什麼都能賣,什麼都敢賣,隻有彆人求他,沒有他求彆人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個連爹都不承認的女兒,向他人輕易低頭。
當然,路明緋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亞曆山大·布寧本身人也不錯,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背後另有操盤手,還在大雪紛飛的西伯利亞送了他最後一程,也能算是個生死之交的朋友。
“非常簡單,我聽說你在極地的某個隱藏城市裡舉辦一個拍賣會,拍賣品很珍貴也很稀有。我現在也需要這東西,但是得不到你的請柬,隻好用這種方式,來得到一個拍賣會的席位,你覺得能通融嗎?”路明緋說著,將手中的利刃放開幾寸。
聽到這個,布寧鬆了一口氣,這對於他來說確實不是難事。隻是增加一個拍賣會席位,就意味著他的老朋友當中將有一個人失去機會——但是他也不在乎那群貪婪的老不死,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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