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聽是陳二郎說的,秦氏立刻就認定陳浪是故意造謠。
“秦安呐秦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陳二郎可是跟咱們斷了親的人,他恨死咱們家裡人了,巴不得我們全家倒黴。”
“他說這話,不就是想要往小夏身上潑臟水,讓村裡人誤以為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麼?”
“你怎麼能跟著他瞎胡鬨啊。”
秦安心想,姐,你這話說反了吧?
陳浪現在一心忙著賺錢,哪有功夫來恨你們啊。
倒是你們,日思夜想的盼著陳浪倒黴。
退一萬步說,就算陳浪說在縣城看到陳夏是造謠,那陳夏看那種畫冊總是真的吧?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躲在房間內看這種東西,成何體統?
就算要學這些東西,也得等到成婚的前幾天。
現在學這些,說明她心思野了,蕩漾了,迫不及待想要品嘗那件事兒的滋味。
而跟她做那種事情的人,還用得著猜麼?
答案明擺著的呀。
秦安是真的不想解釋,道:“姐,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弟弟我已經儘到了提醒的責任,回頭出了事兒,你彆怨我沒有提醒你就好。”
房間內的陳夏,此刻也跑了出來,道:“舅舅,我在縣城跟著大小姐學規矩,學得好好的,你非要把我送回來,說一個鄉下丫頭學一點就行了,沒必要學那麼多。”
“這件事兒我不與你計較,可因為陳二郎那個混賬的一句話,你就跑來壞我名聲,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你莫不是怕我跟大小姐關係太好,將來不好管教我,所以才這麼做的?”
這番話差點把秦安氣的抽過去。
“好好好,是我小人之心,你們一家子都沒錯。”秦安鐵青著臉說道:“這個家,老子以後不來了!”
說完,拂袖離去。
陳夏看著秦安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翹。
“舅舅,你可莫要恨我,誰讓你不讓我跟小六在一起的?”
……
秦安並沒有著急回縣城,而是來到了陳浪家。
見秦安臉色鐵青,陳浪就猜到他在老陳家一定沒討到好。
但這也很正常,老陳家就是一群奇葩。
彆說現在陳夏沒出事兒,就是將來出事兒了,老陳家的人也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大概率會把火氣灑在秦安身上。
“舅舅,彆氣了,坐下喝杯水。”陳浪搬來凳子,讓秦安坐下歇息。
秦安拿過水杯,道:“這妮兒小時候不這樣啊,怎麼學個規矩,還把本性給學壞了呢?”
“大小姐對她那麼好,她竟然造大小姐的謠。”
“這要是讓大小姐知道了,我哪還有臉見她。”
陳浪笑了笑,道:“舅,你這是跟陳夏接觸的少,其實她從小就是這個性格。”
“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秦安怔了一下,摸著下巴說道:“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二郎,你這詞用的可真是精妙絕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