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急忙解釋道,“大嬸,彆誤會。我來找人的。”
“找人?有你這麼找人的嗎?鬼鬼祟祟的模樣,我看你是想偷東西吧。”中年婦人不依不饒的說道。
陳浪道:“我真的是來找人的,找我妹子。她背著家裡人跟這戶人家的兒子好上了,她才剛剛及笄,就弄這麼一出,家裡都快急瘋了。”
中年婦人聽到這話,似笑非笑的說道:“姓華這小子,生的一副好皮囊,嘴巴又會說,確實很容易騙到小姑娘。”
“他們一家子白天都在張府上工,晚上才會回來。”
“你要找人,晚上再來吧。”
陳浪謝過婦人,又輾轉來到了秦安的家中,準備把這個情況告知對方。
結果秦安並不在家,陳浪沒法,又跑了一趟張府。
從張府家丁口中得知,秦安帶著張家的小少爺去了廣陵府,要安心備考來年的鄉試,半年內應該都不會回來。
陳浪又婉轉的詢問了一下馬夫的情況,得知馬夫半個時辰前乞休,已經不在府邸了。
半個時辰前?那不就是自己剛來縣城的時候嘛。
看來馬夫這家子是準備跑路呀。
陳浪可沒打算出城追,何況就算追,大概率也是追不上的。
南河縣雖然隻有一條官道,但水路網非常的複雜,這年頭又沒有天眼,馬夫一家帶著陳夏往河溝裡麵一鑽,神仙都難找。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回村把這件事兒告訴給陳老漢一家,讓他們自己去煩心吧。
回到村裡,踏入陳家大院,陳浪憑空生出了一股恍若隔世之感。
帶孫兒的秦氏見到陳浪,譏諷的說道:“喲?這不是咱村的大財主陳浪嘛。”
“你來咱家,是特意來嘲諷老婆子我的嗎?”
陳家老四對陳浪還算有點感情,主動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
陳浪沒有理會秦氏的嘲諷,點頭謝過老四,問道:“陳夏回家了嗎?”
秦氏漠然道:“你問她做什麼?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上次你借秦安的口來汙蔑陳夏,這次是準備打算親自上陣?”
“我告訴你,彆以為你現在有錢了,就可以隨意欺負我們。”
“馬上給我滾。”
陳浪道:“秦嬸娘,不要隨便給人扣帽子,我什麼時候汙蔑陳夏了?”
秦氏怒了:“你還想抵賴?”
“陳夏才剛剛及笄,你就說她在縣城跟彆的男人不清不楚,這不是汙蔑是什麼?”
陳浪道:“她看那些書,也是我汙蔑的不成!”
秦氏臉色漲紅,抄起掃把就要打陳浪。
這是她心虛時候的一貫做法,換了以前的陳浪,會站著讓她打。
但現在的陳浪,可不會慣著她,劈手就把掃把奪了過來,冷冷的說道:“秦嬸娘,你要再這麼胡來,可能這輩子就見不到陳夏了。”
秦氏氣急敗壞的說道:“胡說八道,陳夏一直在家裡。”
這時陳老四弱弱的說道:“娘,小妹一大早就出去了。”
秦氏愕然,轉身盯著陳老四,道:“你說什麼?”
陳老四低著頭,聲音越發細弱:“中午你睡覺的時候,小妹就出門了。”
“我問她去哪兒,她也不肯說,隻是懇求我不要把這件事兒告訴你,說是最遲下午就回來,如果問起來,就說她在睡覺,不要去打攪她。”
秦氏立刻跑到陳夏的屋子。
床上的被子是拱起來的,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以為床上躺了個人。
秦氏懷著最後的希望,一把掀開被子。
裡麵塞著一團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