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有些好奇的問道:“陳老哥,有啥事兒非得找我老師,找我不行嗎?”
陳浪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但找孫神醫更穩妥嘛。”
徐飛來勁了,“你倒是說說看,究竟什麼事兒?”
陳浪道:“徭役。”
“話說你需要服徭役嗎?”
徐飛嘿嘿一笑,道:“按照大燕律法,大夫是不用服徭役的。”
陳浪眼前一亮:“那我現在跟你學醫,行不行?”
徐飛歎道:“陳老哥,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這是不行的。”
“像我這種大夫,是需要得到衙門批準的,沒有衙門的認證,我就隻能算個赤腳郎中,朝廷給大夫的相關福利一概享受不到,還得承擔繁重的徭役。”
“衙門審核大夫資格也是非常嚴的,就我的小學徒,到現在還沒審下來呢。也就是他家裡兄弟多,徭役有人幫他去承擔。”
陳浪抓了抓頭,有些煩躁的說道:“看來隻有花錢這一條路子了。”
“徐老弟,麻煩你去衙門幫我打聽打聽,免除徭役要多少錢?隻做雜役又是多少錢?”
徐飛道:“行,那咱走吧。”
到了衙門,徐飛進去問,陳浪跟熱鍋上的螞蟻般,在門口來回溜達。
約莫等了一頓飯的功夫,徐飛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陳浪見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徐飛來到陳浪麵前,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陳浪深吸一口氣,道:“你說吧,我扛得住。”
徐飛拉著他到了僻靜處,道:“衙門的人跟我說,因為今年是太後的壽辰,所以各地州府、縣衙,都需要上繳大額的賀禮。衙門的財政很吃緊,所以徭役的費用,也跟著漲了。”
“免徭役,一百兩。做雜役,七十兩。”
陳浪瞪圓眼睛:“我尼瑪……”
“這老太婆怎麼不嘎巴一下死了!”
“與民同樂稅就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徐飛趕忙捂住了陳浪的嘴巴,食指豎起放在自己嘴邊:“噓!”
“我的老哥誒,你瘋了啊?大街上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當今皇帝是個大孝子,要是讓他知道你說太後……抄家滅門啊。”
陳浪撥開徐飛的手,冷冷的說道:“他孝順自己親娘,關老百姓屁事兒!用得著在老百姓頭上來盤剝嗎?”
“這種孝子……可笑死我了。”
徐飛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為了全家的小命,我勸你還是少說這種話,最好彆說。”
“你要是手頭緊的話,我哪兒還有四五十兩的私房錢,全都借給你,先把這一關熬過去再說。”
陳浪搖了搖頭:“不知道真相前,這錢我說不定咬咬牙就給了。”
“但現在一想到我交上去的錢,是為了給一個千裡之外的老妖婆過生日,這錢我特娘的還就不給。”
徐飛道:“不給錢就得去服徭役,可是陳老哥你這身板,我擔心你扛不住。”
陳浪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去考學!”
徐飛聽傻眼了:“陳老哥,彆開玩笑啊。”
“距離考學也就十來天,你什麼都沒準備,就這麼跑去考,那不也等於白送錢嗎?”
陳浪道:“總比一百兩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