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的這首祝壽詩寫出來後,縣令、主簿以及兩位舉人,對詩會失去了興趣。
因為不可能再有人寫得比陳浪好了。
等到縣令勉勵完了陳浪後,這幾位重量級人物先後離場。
陳浪獲取到了想要的考學資格後,也不再逗留,離場找自己媳婦女兒去。
剛出門,寧文栩就匆匆跑了過來,道:“陳兄留步。”
陳浪道:“寧兄啊,剛才看到了你了,但沒機會打招呼,莫怪。”
寧文栩苦澀一笑,道:“陳兄當真是高人不露相啊。”
“你的兩首詩寫得太好了,寧某自愧不如。”
“原本寧某還想著能來南河縣當考生,現在看來,也不可能了。”
陳浪小聲說道:“寧兄,實話跟你說,我這人並無太大誌向,更不想入朝為官。”
“我考學,不過是為了博一個秀才的功名,從此免除徭役罷了。”
寧文栩大驚:“陳兄如此好的文采,竟然隻想考秀才?”
陳浪笑了笑,道:“人各有誌嘛。”
“我更喜歡的是掙錢。”
“所以寧兄不必把我視作絆腳石,我不會擋你的路。”
寧文栩急忙解釋道:“陳兄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陳浪擺了擺手,道:“寧兄不必解釋,你我心裡明白就好。”
“我還要去尋我的妻女,就先告辭了。”
說完,拱手拜彆。
寧文栩看著陳浪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寧琪走了過來,小聲嘟囔道:“哥,我怎麼覺得此人甚是虛偽。”
“天底下的讀書人,有幾個像他這樣,考個秀才就滿足了?”
“他定是故意這麼說,想要麻痹你,讓你放棄轉到南河縣來,這樣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
寧文栩歎了口氣,道:“琪琪,莫要把人想的那般壞。”
“在我看來,一個文采飛揚之人,最多有些驕橫,但絕不會虛偽。”
“並且他要是真有真才實學,不會懼怕與我競爭,甚至會盼著與我競爭。”
“他這麼說,多半真的就隻是想要考一個秀才。”
寧琪撇著嘴道:“也就是哥哥你會相信,我反正不相信。”
寧文栩道:“信不信都不重要,現如今南河縣有了他,我都不知道本縣的縣令,願不願意為了我,去得罪靜安縣的縣令。”
“走吧,先去客棧歇息,明天一早去縣令大人的府邸拜訪。”
另一邊,陳浪也在詢問徐飛,有關盛褚良的相關消息。
徐飛對盛褚良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他得罪了朝中大員,仕途一直不順,十多年前回到南河縣,此後就不再過問官場的事情,就連文化圈子也很少涉獵,儼然一個隱居在鬨市中的世外高人。
“如果是姓皮的那位當你的保舉人,你考上的幾率會大很多。因為皮舉人極其看重臉麵,但盛褚良對這些事情,是真的毫無興趣,你考不考得上,他都不在乎。”
“所以你彆指望能從盛褚良這裡得到什麼幫助,接下來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
陳浪想了想,道:“徐老弟,你有沒有辦法給我搞一套去年的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