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府,偏院。
念完佛的馮朝英,正準備用膳的時候,祝穗安提著一個大號食盒走了進來。
“把這些都撤了。”祝穗安對丫鬟說道。
馮朝英略略蹙眉,道:“定邊,你這是作甚?”
祝穗安打開食盒,把裡麵的飯食一樣樣的端出來,道:“臨水來了個手藝不錯的廚子,我特意命人請他做了這頓飯,你嘗嘗。”
馮朝英道:“定邊,這樣不好,你還是拿去跟大婦一起吃吧。”
祝穗安淡然道:“這頓飯,隻能你吃,彆人沒資格。”
馮朝英道:“為什麼?”
祝穗安道:“沒有為什麼,吃就行了。”
“而且吃了這頓飯,咱倆再想一起吃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馮朝英臉色微變,道:“定邊,發生什麼了?”
祝穗安示意丫鬟全部退下,然後拉著馮朝英坐下,道:“西夏李氏又不老實,單方麵關閉了鹽場,向陛下索要高額的歲賜。”
“陛下不準備再慣著他們,想要一舉解決西夏這個禍患。”
“再過幾天,我就要領兵出征了。”
馮朝英不解道:“西夏的問題,不是應該永康軍麼?為什麼要把你也調過去?”
“而且一旦跟西夏開戰,遼國大概率也會動兵,臨水怎麼辦?”
祝穗安道:“我隻會帶走一半的軍隊,並且還會安排裴明留守臨水。”
“如果遼國真的打過來,靠一半的定邊軍,撐十天半個月沒有問題,到時候秦州府那邊的軍隊就可以趕過來馳援。”
“而且陛下在給我的密信中也提到,陛下會給遼國的蕭太後寫一封禦筆信,讓她不要插手大燕跟西夏的戰爭。”
“何況現在遼國內部也不穩,幾個皇子鬥爭的很厲害,分出勝負之前,不可能南下。”
“這也是陛下敢對西夏用兵的底氣所在,錯過這個檔口,再想解決西夏就難了。”
馮朝英道:“但西夏打了這麼多年都沒打下來,這次……能行嗎?”
祝穗安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
“但作為軍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戰場上傾儘全力。”
馮朝英咬著嘴唇,眼神中多了幾分痛苦,道:“定邊,你要回來。”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男人,我不能……”
這句話,讓祝穗安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祝穗安定了定心神,道:“放心,我就是死,也會爬回來,死在你身邊。”
馮朝英低著頭,雙手抓著自己的衣角,手指節都泛白了:“彆說了……”
祝穗安道:“好,不說這些,吃飯吧。”
“這個廚子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呢。”
馮朝英拿起筷子,給祝穗安夾了一點菜。
祝穗安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嘴角給壓了回去。
……
陳家。
陳浪的手在李秀芝的腰間來回遊走,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欲望。
李秀芝也感覺到陳浪的不對勁,過去幾天,陳浪早就撲上來了。
今天就連摸也隻是摸腰部,最喜歡的胸,他都沒有碰一下。
難道是自己沒有魅力了?
李秀芝支起上半身,胸前的碩大就像兩顆倒掛的水滴,尤其是那兩點殷紅,即便是黑夜也無法掩蓋它的“光澤”。
“二郎,想什麼呢?”李秀芝點了點陳浪的鼻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