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看著王施如,心裡已經在衡量要不要繼續“攻克”這個妹子了。
無他,太煩人。
“王小姐,男女授受不親。”陳浪將王施如的手輕輕的拉開。
王施如倔強的說道:“你我之間清清白白,何懼他人流言蜚語。”
陳浪無奈,道:“王小姐,就算你說得對,可你拉著我也沒用啊,我真的對什麼畫啊沒興趣。”
王施如嚴肅的說道:“陳公子,你這麼想,是不是覺得我在鬨著玩?”
陳浪沒吭聲,來了個默認。
王施如道:“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詩社,覺得那就是個舞文弄墨,無病呻吟的地方。”
“但我們詩社不是那樣的,我們也憂國憂民。”
陳浪:“嗬嗬。”
王施如衝著身後招了招手,詩社成員們湧了過來。
“都把畫卷打開!”
隨著王施如一聲令下,除了淩高遠之外的其他人,都打開了畫卷,然後貼在一起。
王施如道:“陳公子你看,這就是我們要拿去拍賣的畫卷。”
陳浪撇了一眼,在最排頭的那幅畫上,看到了這樣一行字。
“治平八年,遼國南侵,玉山詩社募銀抗敵作。”
之後的畫卷上,是茫茫草原,草原儘頭是一條黑色洪流。
而十多個年輕的身影,站在草原的土包上,麵對黑色洪流,揮斥方遒。
等陳浪看完後,王施如示意大家把畫卷收起來,然後問道:“陳公子,現在信了吧。”
陳浪聳了聳肩:“信什麼?”
“信你們憂國憂民?”
王施如道:“難道這還不夠?”
陳浪道:“不是不夠,是我根本沒有看到。”
“你們畫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空有技巧,毫無內涵。還敢大言不慚說憂國憂民,王小姐,你的行為讓我想到了一句話。”
“何不食肉糜。”
王施如的雙眸,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陳浪不肯說水調歌頭下闋,她能接受,不肯在畫作上提詩,她也勉強能接受。
可陳浪現在竟然說自己與朋友們費儘心思畫的畫亂七八糟,毫無內涵。
她不能接受。
同樣無法接受的,還有詩社的其他成員,他們紛紛出言斥責陳浪,說他不懂裝懂,胡亂放屁。
其中最為激動的是淩高遠。
當然他不是因為生氣,而是高興。
陳浪這麼羞辱王施如,王施如對他的好感肯定會直接跌破穀底。
這等於自己少了個競爭對手。
“陳浪,你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淩高遠心裡高興,嘴臉卻非常冰冷,罵道。
陳浪似笑非笑道:“按照淩公子這個說法,你把自己當個東西?”
淩高遠道:“我當然是個東西。”
陳浪拉長了音調:“你是個什麼東西?”
淩高遠這才意識到自己掉陳浪語言陷阱中,急忙反駁:“我不是個東西。”
陳浪嚴肅的點了點頭:“很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不是個東西。”
淩高遠:“你他娘……”
旋即反應過來說臟話不好,畢竟自己一直以來塑造的人設,都是溫文儒雅,風流倜儻。
“陳浪,你休要在這裡逞口舌之利。”
“你說我們詩社的話,亂七八糟,必須得給出解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