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吧……”
目暮警官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他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刑警動手抓人。
通常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目暮警官都會給犯罪嫌疑人一個機會,讓其發表一番所謂的“獲獎感言”,也就是陳述一下作案動機和心路曆程什麼的。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絲毫沒有這個心思。
原因無他,隻因剛才莫問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劍直刺目暮警官的心窩,讓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而辻村公江顯然也很懂得察言觀色,也她敏銳地察覺到此時書房內的氣氛異常沉悶壓抑,所以她並沒有說話,很老實的就舉起手讓警察給她上了銬子。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可不是她所導致的局麵,畢竟她早已主動投案自首了。
真正造成眼下這般情景的,正是莫問方才那番精彩絕倫的推理。
他毫不留情地揭開了日本警方一直試圖遮掩的那塊“遮羞布”,將案件背後隱藏的真相以及警方工作中的疏漏暴露無遺。
想到這裡,辻村公江不禁暗自思忖:為何日本社會會出現像服部平次那樣敢於公然插手刑事案件的偵探呢?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當前日本的刑事調查製度存在著諸多缺陷與不足啊!
而且她本身就是殺人犯了,自己還想著進去之後,能夠有人來看看她(霓虹死刑是非常難判的,國服氨男槍殺了首相也才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可不能夠在現在得罪警方
冰冷而沉重的銬子緊緊地拷在了那纖細的手腕之上,伴隨著金屬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清脆響聲,仿佛一道驚雷劃破了原本靜謐的空氣。
這突如其來的響動,猶如一把利劍,瞬間刺破了一旁辻村貴善沉浸其中的自我世界。
他驚愕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即將被警察帶出書房的辻村公江身上。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腳步踉蹌著,似乎隨時都會癱倒在地。
辻村貴善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他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猛地站起身來,朝著辻村公江大聲吼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父親?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這聲嘶力竭的質問,如同平地一聲雷,不僅讓旁邊一直處於自閉狀態的服部平次猛然回過神來,就連一向沉穩冷靜的工藤新一也不禁隨著他的怒吼將視線投向了辻村公江。
與此同時,一直死死盯著工藤新一不放的毛利小五郎也被這驚人的一幕吸引,暫時忘卻了對工藤新一的關注。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到了辻村公江的身上。
這個問題,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的心頭轟然炸響。
除了知道真相的莫問和辻村利光老爺子之外,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對此感到無比的好奇。
辻村公江在聽到辻村貴善的問題後,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仿佛被無形的重壓所束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但並沒有立即轉身去麵對辻村貴善,而是以一種極其緩慢且沉重的速度轉過了頭,她的眼神最終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莫問身上。
儘管知道莫問是自己的“送葬人”,但辻村公江對此並無半點責怪或不滿之情,反而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感激與依賴。
自己做了什麼,她心頭清楚,但也並不後悔!
反而,因為莫問最後給了她自首的機會,而充分信任他!!
看到辻村公江的目光投來,莫問輕輕地皺起了眉頭,辻村公江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其中既有對未知未來的忐忑不安,又有對即將到來現實的無奈接受。
她害怕,如果桂木幸子得知自己是她的母親,可能無法接納這個事實,甚至可能會引發一係列不必要的誤解和衝突。
這種“望鄉情怯”的情感,讓莫問深感同情和理解。
莫問靜靜地凝視著辻村公江,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地頷首示意後,旋即扭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直視著辻村貴善,一臉嚴肅而鄭重地說道:“辻村女士為何會殺人,這確實是個值得深究的好問題!”
話音剛落,刹那間,在場眾人的視線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齊刷刷地聚焦到了莫問身上。
麵對如此眾多的目光審視,莫問卻毫無懼色,反倒是氣定神閒、從容不迫地繼續侃侃而談道:“你可曾知曉?實際上,自始至終堅決反對你與桂木幸子之間戀情發展之人,並非辻村公江,恰恰正是你的生父辻村勳呐!”
此言一出,辻村貴善麵色驟變,身體猛地一顫,臉上滿是驚愕之色,緊接著便難以置信地扯起嗓子高聲叫嚷起來:“什……什麼?!這絕無可能!!我的父親怎會橫加阻攔我與幸子的戀愛之事呢?!況且他甚至從未跟幸子有過任何接觸交流,緣何要反對我倆的戀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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