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桐見魏赫澤不說話,她有點著急:
“赫澤,這件事情你怎麼想?你要不要跟解師長和薑老師認親?你如果要認親,我來幫你安排。”
魏赫澤卻搖頭:“不行。隻憑這些,還不能完全證明我就是解師長和薑老師的兒子。就算我真的是他們的兒子,我也不能去認這個親。”
“為什麼?”周知桐一臉不解。
魏赫澤看著她:“我現在隻是個營長,而解師長他是我的上上級,我如果冒然去認親,肯定會讓人覺得我是在攀圖富貴。”
周知桐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覺得很有道理。
是她考慮不周到。
就算是認親,也不能讓魏赫澤去認,而是要讓解師長和薑老師來找魏赫澤認。
看來,認親的這件事情,還得她來多添幾把火。
“睡吧!”
她把筆記本放在了床頭櫃,整個人窩進了被窩裡。
魏赫澤拉滅了燈,也躺了下去。
周知桐累極,很快就睡著了。
可魏赫澤輾轉反側,想著解師長和薑老師的事情,又想著孫秀紅和解薑瑩,一整宿都睡不著。
早上五點,他索性起床,到廚房把麵粉拿出來和麵。
麵和好,放著醒發的時候,出門去買菜。
他去得早,拿著肉票買了二兩肉。
本來是想買上一斤了做肉包子,可營業員不賣給他。
沒辦法,肉餡隻能小一點,做幾個肉包子了,再做幾個饅頭。
回到家裡一陣忙活。
七點整,兄妹倆自然醒。
“爸爸,又有肉包子吃啊!”趙子誠可開心了。
他最愛爸爸做的肉包子,軟軟的,特彆好吃。
魏赫澤笑著摸了摸趙子誠的頭:“快點帶妹妹去刷牙洗臉,洗好後就來吃。媽媽讓她多睡會,我送你們上學。”
趙子誠點了點頭,拉著妹妹的小手去了洗手間。
話說孫秀紅,她坐的火車到了嶽華市火車站。
買的硬座,坐了一夜,脖子被腦袋吊著,醒來的時候發現腦袋轉都轉不動,一轉就疼得不得了。
這是落了枕。
本來坐著就睡不好,整個人都沒有精神,這還落了枕,難受得她想哭。
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摸旁邊的袋子。
媽呀!袋子不見了。
她的袋子裡裝著她的一條金項鏈。
這條金項鏈可是她十年前當紅衛兵時,抄彆人的家偷拿的。
這回出遠門到金南市,為了好看,她就戴在了脖子上。
這火車人擠人,她怕把金項鏈給擠掉,就把它給取了下來,用布包了,放在袋子裡。
這袋子她是放在靠窗的這邊,她用身體抵著,應該是沒有人能拿走的。
怎麼睡了一覺醒來,就不見了呢?
袋子裡除了金項鏈,還有她僅剩下的那點路費,還有糧票。
關鍵還有她的介紹信。
她連忙又去看行李架上的大布袋子。
袋子裡有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