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這邊人多勢眾。
周知桐實在抵不過這麼多人,也怕把周應河傷著,隻能鬆了手。
柳鋼抱起周應河,指著周樹東:“周樹東,你哪天跟淑玉重新登記結婚了,我哪天就把應河還給你。”
說罷把哇哇大哭的周應河給塞進了車裡。
周樹東和周知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柳鋼和單姝芸把周應河給抱走。
柳鋼帶來的人都走了,隻剩下柳淑玉在這裡。
周樹東急得追出去好遠。
這時候他隻怪自己讓司機把行李送去了招待所,這會兒想用車又沒有。
周樹東一臉憤怒地回到了家中。
柳淑玉一臉無辜地說:“樹東,這也不能怪我,都是我哥他自作主張,我剛也勸了他的。”
周知桐看著柳淑玉。
的確,剛剛柳淑玉勸了會柳鋼,可那完全隻是做做樣子。
周樹東指著柳淑玉:“你哥就是個流氓混子,搶我兒子是吧!他這種行為是綁架,我要去報公安抓他。”
說著就要走。
柳淑玉一聽周樹東要報公安,立馬就急了,連忙上前去拉周樹東。
“樹東,彆著急,我會讓我哥把應河送回來的。”
其實報公安效果也不大,柳鋼平時跟公安那邊走得特彆近。
可周樹東顧忌的並不是柳鋼跟公安走得近,而是他的身份。
如果家裡的這些事情鬨到公安,鐵定會被外邊宣傳得沸沸揚揚。
要說他這官也不好當的。
想拉他下馬的人多了去了。
那些政治迫害什麼的,他也不是沒見識過。
隻是他平時在工作上做得滴水不漏,彆人抓不到他什麼把柄。
可現在他家裡鬨成這個樣子,指不定就會被人來編排。
到時萬一影響到他的工作,那可就太糟糕了。
他現在是發展嶽華市經濟的牽線人,容不得出一丁點差錯。
一出差錯,損失的不光是他個人,而是一個城市未來的發展。
周樹東順著柳淑玉的話說:“你馬上去找你哥,讓他把應河送回來。”
又說,“柳淑玉,和你離婚,本來不是我的意願,是你自己把事情做絕了,怪不得我。”
他不愛柳淑玉,柳淑玉偷情其實他的感覺並不是很大。
主要還是柳淑玉虐待他女兒知桐,這點是完全無法容忍的。
柳淑玉現在也後悔離婚了,隻能哄著周樹東:“放心吧!應河是我親生的兒子,我哥肯定不會把應河怎麼樣的。我哥也就是急了,怕你不再要我,他是為了我好。”
周樹東不想跟柳淑玉廢話太多。
他道:“那你好好做你哥的思想工作,讓他把應河送回來。我也沒有時間跟你們耗,我明天就要回廣市了。”
柳淑玉想著周樹東一回廣東,重新辦理結婚登記又不知道要等到幾時,便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樹東聽著這話就生氣:
“柳淑玉,我和你已經離婚了,這個房子也已經過戶給你,在這裡我沒有家,也就沒有什麼時候回來的說法。我隻盼望你趕緊把應河給接回來。我回廣市後,會第一時間把應河的戶口遷到廣市,把他的學校安排好。他是你親生兒子,你可不能耽擱他上學。”
說罷一甩手就走了。
周知桐此刻覺得周樹東挺像個人。
她麻溜地跟在了周樹東身後。
走出院門,她看了一眼這棟房子,從此往後,她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父女倆靜靜地走了好長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