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元武帝隻是在搪塞她。
走了個過場?
不應該啊。
要是換做以前,就算元武帝不說些什麼。
皇後自己也會叭叭的鬨起來的。
今到底是怎麼了?
“奴婢聽說,好像是睿親王在養心殿等著,要和皇上一起用晚膳。”
“皇後那邊呢?”嫻妃不死心的追問道。
“坤寧宮已經傳了晚膳,剛聽說,內務府那邊知道皇後娘娘杖責了禦膳房的總管,嚇得把這些年克扣鹹福宮月例銀子全部都送了過去,還送了一堆的東西賠罪。”
嫻妃眸色沉了下來。
自從皇後大病初愈以後,不僅皇後整個人都變了,似乎連皇上也變了。
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早晚有一日,後宮的大權要回到皇後手中。
那麼多長相出挑的秀女進了宮,再剩下一兒半女。
那麼她……
“嫻妃娘娘,您要給奴才做主啊!”高達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這個宮裡,娘娘可是奴才唯一的親人了,若是娘娘不給奴才做主,奴才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不是我說你,你好端端的,非要去招惹她做什麼?就算皇上和太後再不待見她,她也是皇後,我都要禮讓三分。”嫻妃無語,吹了一口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娘娘,奴才哪裡敢招惹她啊,坤寧宮要的吃食,奴才哪一次不是撿最好的給送去,奴才也沒有想到,她怎麼好端端大晌午跑去鹹福宮。”高達說著深深歎了一口氣。
“隻是打了你十大板,又沒有傷到筋骨,看來用刑的太監也沒下狠手,你這不是還能下地,好好養養也算是長了記性,我已經讓人把最好的金瘡藥送到了你的宮裡。”嫻妃的眉心擰的更深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
高達一怔。
嫻妃輕飄飄的一句到此為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那他挨的這十大板,豈不是白挨了。
再說了。
這事之前嫻妃就是知道的,如果沒有她的屬意,他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對錦嬪做這樣的事。
如今東窗事發,嫻妃想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娘娘,奴才說的不是這個。”
“有什麼就直接說,如今皇上都不願意管了,我還能說些什麼?難不成真的讓我一個妃子,跟皇後過不去?”嫻妃滿臉的不耐煩:“以後你少在宮中把跟我有親戚的事情掛在嘴上!今的事,差點被你給連累了。”
“奴才冤枉啊,奴才哪敢在宮中,把跟娘娘有親戚的關係掛在嘴上,給娘娘招惹是非,娘娘您在宮中過得好,才能庇護奴才,是皇後主動提起了娘娘,說知道娘娘跟奴才有親戚關係,才仗責奴才的。”高達帶著哭腔,滿是委屈。
嫻妃指尖一頓:“當真?”
“當然是真的!”高達眼神慌亂的轉了轉。
嫻妃的眼眸微微眯起一道縫隙,她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隨著一聲瓷器碰撞的響聲,茶水灑了一片。
深夜,窗外雷聲陣陣,下起了大雨。
沈清綰被一陣腹痛驚醒。
珍兒聞聲,進了寢殿,點亮了寢殿的燭火。
“娘娘,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沈清綰臉色慘白,額間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她雙手按住腹部:“不知道怎麼,突然腹痛難忍。”
整個坤寧宮的奴才,聞聲全部趕了過來。
“娘娘,您先喝點熱水,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
珍兒說著,急匆匆的出了坤寧宮。
沈清綰想要製止她,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宮人倒了一杯熱水,喂她喝了兩口。
腹痛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沈清綰躺在床上細細的琢磨著自己吃過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