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後的話,沒什麼事,閒著無聊來母後宮裡坐坐。”沈清綰說著,走到太後的對麵坐了下來。
“來的正好,哀家一個人下棋也無聊著,要不咱們兩人下一盤?”
兩人又閒聊了兩句,沈清綰直接把話題扯到了太後的壽宴上:“母後,這次的壽宴,兒媳想聽聽母後的意思,雖然交給了德妃和淑妃,她們也一定會儘心,怕辦不到母後的心坎裡去,母後若是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告訴兒媳,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太後:……
原本還以為皇後現在越發的有孝心了,怎麼聽著這話,感覺她是把來慈寧宮,當上朝了。
現在她們兩人坐在這裡下棋,哪有一點一家人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君臣。
“不必太過隆重了,年歲大了,想要清淨點。”太後神色忽然變的有些暗淡。
“母後不喜歡熱鬨?”沈清綰好奇的問道。
不是說上了年紀的人,年紀越大越喜歡熱鬨。
太後這是怎麼了?
太後沒說話,來倒茶的張嬤嬤開了口。
“今一早,喜常在過來了,哭哭啼啼的說了一會子話,太後正心煩呢。”
原來是這樣。
“母後,其實喜常在入宮這麼久一直沒有侍寢的事,兒媳在皇上麵前提過兩次,可……”
沈清綰這句話,讓太後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皇後自己嫁過來這麼久沒有侍寢,還擔心著彆人。
這皇後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喜常在這個孩子,就是個急性子,哀家已經給她說過好多次了這種事情急不來,可是她偏偏就是不聽,真後悔當初把她弄到宮裡,給自己添麻煩。”太後歎氣。
“母後彆這麼說,喜常在就是直性子,在後宮之中,心眼子太多的女人,受寵的時間都不長,等母後生辰的時候,兒媳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皇上注意到她。”
太後此時已經震驚,大腦一片空白了。
“叫吃,母後承讓了。”沈清綰放下了最後一枚棋子。
“好好好,不下了,好久沒有遇到過能贏哀家的人了。”太後喝了口茶:“皇後中午就彆走了,在慈寧宮陪哀家一起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是,母後。”
趁著傳膳的功夫,沈清綰跟太後把壽宴的事情敲定了一下,這一次的壽宴,沒有要戲班子,而是選了一些歌舞雜耍。
與此同時。
花房的太監,把一盆盆月季花搬進了景陽宮。
“這……”嫻妃一臉的不解。
她這個花園都快禿了一年了,怎麼今花房的太監突然把花送來了。
“回嫻妃娘娘的話,是皇後娘娘剛剛在禦花園的時候,說看到禦花園的花好看,讓奴才給娘娘送一些過來。”
嫻妃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好,那就先放那吧。”
一直等到的花房的人都走了。
嫻妃才回過神來,朝著身側的蘇天河問道:“你說皇後這到底什麼意思?”
“興許皇後娘娘想通了,就算她再喜歡,三阿哥也平安降生了,再說了,這花花草草本來就是被她薅禿的,她不賞,難道讓景陽宮就那麼一直空著嗎?”
嫻妃眸光沉了沉:“等下去太醫院找個太醫過來看看,這些花花草草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是,娘娘。”孫天河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