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嬪慌忙伸手捂住了江晚櫻的嘴巴,朝著靈兒使了一個眼色。
等到靈兒也是把宮內站著的人都遣了出去。
她才伸手把江晚櫻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晚櫻,剛剛那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沒有人教女兒,是女兒在上書房的時候,聽到那些宮女和太監說的,他們都說女兒隻是一個格格,娘親若是不受寵,女兒也不受寵,日後必定會被皇阿瑪送去和親。”江晚櫻翹著嘴巴:“娘親,和親是什麼?”
貞嬪的臉色泛白,唇角不自覺的深深抿了一下:“晚櫻聽額娘說,那些宮女太監都是亂說的,晚櫻不必放在心上,晚櫻是皇阿瑪的女兒,哪有做父親不愛自己女兒的,你皇阿瑪隻是朝政太忙了,皇阿瑪不是讓皇後娘娘給晚櫻送來了這麼多好看的布料做衣服嗎?晚櫻高興嗎?”
“這些布料漂亮,晚櫻自然高興,可是額娘,女兒聽說,皇阿瑪好像也不喜歡皇後娘娘啊。”
貞嬪眉心深深擰了一下,她隻覺得這後宮奴才的舌頭真的要好好理一理了,這些奴才怎麼可以在小孩子麵前說這些。
珍兒到了啟祥宮的時候,姚貴人正在宮中繡花。
“奴婢給姚貴人請安,姚貴人吉祥。”
“珍兒姑姑怎麼親自過來了,快進來。”姚貴人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很是熱情的走了出來迎接。
“皇後娘娘讓女婢給貴人送來兩匹蜀錦……”珍兒話音未落,就看到姚貴人宮殿之中擺著一匹蜀錦。
看來應該是皇上剛剛讓人送來,還沒來得及收拾,這樣一來,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姚貴人給身側的珠兒使了一個眼色,珠兒慌忙走到了之前的蜀錦前麵,用身子擋住了珍兒的視線。
“有勞珍兒姑姑跑了一趟,麻煩珍兒姑姑轉告皇上,妾明日便去坤寧宮謝恩。”
“皇後娘娘說了,天太冷了,今早起來,地上結了霜,路滑娘娘就不用專門去坤寧宮謝恩了。”
珍兒福身行禮,她正尋思著怎麼把皇後交代她的話轉告給姚貴人,卻不想姚貴人從宮殿中走了出來,很是熱情的拉住了珍兒的手:“珍兒姑姑屋裡坐,天冷喝杯熱茶再走。”
姚貴人把珍兒拉到了屋裡,順勢把她按在了凳子上,珍兒慌忙起身:“娘娘,奴婢隻是一個下人,這樣坐著不合適。”
“合適,這有什麼不合適的,珍兒姑姑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姚貴人正說著的,珠兒端了一杯熱茶過來的,屋子裡的人,也被珠兒遣了出去。
珠兒是姚貴人的貼身宮女,是堯親王府的人,堯親王怕她一個人在宮中沒有親近的人照拂,入宮之前,讓珠兒陪著她入了宮。
退一萬步說,自己從王府帶的人,也要比內務府隨便撥的奴才好用多了。
“珍兒姑姑,我是堯親王直接送入宮中的,初來乍到,對宮中的規矩不也是很懂,更不知曉今日早晨,在皇後娘娘宮中,幾位姐姐口中的麗貴妃是何人,我真的跟麗貴妃有幾分相似嗎?”
屋裡沒有彆人,姚貴人不兜圈子了,直接問出了心中所想。
“奴婢跟著皇後娘娘在王府住過一些時日,也曾見過麗貴妃幾麵,不瞞貴人,娘娘確實跟麗貴妃樣貌上有幾分相似。”
“那……”姚貴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既然珍兒姑姑直言,那我可否再多問一句,若是皇上真的以為我長得和已故的麗貴妃相似才有的恩寵,不知麗貴妃曾經穿著打扮可有什麼地方是皇上特彆喜歡之處嗎?”
“既然娘娘一入宮就得到了皇上的喜愛,不如隻做自己,不做彆人,興許皇上並未在娘娘身上看到誰的影子,隻是單純的喜歡娘娘呢?姚貴人,奴婢來之前,皇後娘娘也讓奴婢給娘娘帶了一句話,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珍兒說完站起了身:“娘娘,時辰不早了,奴婢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