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自有皇家的顏麵在,有時候帶那麼多人,未必是因為需要那麼多人伺候,而要的就是就是一個皇家的陣仗。
元武帝看著沈清綰頭上紫色珍珠的時候,倒是眸光一亮。
他記得上次選秀的時候,皇後的頭上也隻是插了一把紫玉的發簪。
之前賞賜她的首飾不少,但是見皇後把整套都戴在身上的可真不多見。
“皇後很喜歡紫色的發飾?”元武帝疑惑著,便直接問了出來,畢竟他一個帝王,他的認知就是沒有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
“皇上何故如此問?”沈清綰不解。
“朕看你戴著這個紫色珍珠的頭飾好看,隨口問問罷了。”元武帝淡淡。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隻是覺得紫色的珍珠新奇罷了。”沈清綰道。
元武帝:……
“僅此而已,就沒有點彆的?”
沈清綰不明所以,元武帝今是怎麼了,怎麼一直盯著她頭上的裝飾問個沒完。
難不成因為這個東西是她賞的?
可他賞的東西平日裡也不少,從未見他問過。
“應該還有什麼?”沈清綰反問道。
元武帝看著她一臉茫然,深深抿了一下唇角:“上車吧。”
沈清綰:……
要她跟著他一起燒香的是他。
要出發甩個不情不願臉的也是他。
帝王心海底針。
沈清綰懶得再跟他繼續掰扯下去,免得等下他又問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索性直接上了車。
沈清綰的車子跟元武帝是分開的。
元武帝的驕攆在前麵,沈清綰的驕攆在後麵,一個是龍頭,一個是鳳冠,兩輛馬車看著很像,細則全然不同。
這麼大的馬車,反正她一個人坐在裡麵還有很大位置,索性把珍兒一起叫了進來。
馬兒在前麵跑,拉一個人也是拉,拉兩個人也是拉。
又何必讓珍兒冰天雪地的在外麵隨車。
馬車跑的平穩,又是用過午膳正疲乏的時候。
三顛兩不顛的,沈清綰便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護國寺門口,元武帝正站在馬車的外麵,撩開了馬車的帷裳。
沈清綰擦了擦唇角的口水,揉了揉眼睛,朝著元武帝看了一眼:“這麼快就到了。”
元武帝:……
“看樣子皇後似乎還沒睡夠?”元武帝臉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倒不像是嫌棄和厭煩,更像是無可奈何。
“路上顛簸,就是比床上更讓人犯困。”沈清綰從馬車上爬了下來:“難道皇上在馬車上坐了那麼久就一點也不困?”
沈清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好笑的,倒是惹的元武帝直接笑出了聲:“犯困歸犯困,也就元皇後能坐個馬車,睡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皇上睡覺流了口水,你那些寵妃也會悄悄幫你擦乾淨,怎麼可能讓您知道。”沈清綰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