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綰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先進來吧。”
珍兒給錦妃倒了一杯茶,茶都快放涼了,她愣是一口也沒喝。
“皇後娘娘,妾知道妾人微言輕,但是妾也是真心想要幫皇後娘娘分擔的,妾雖然不協理六宮,但是娘娘下次有什麼事情,隻管叫妾,妾一定儘心儘力去辦。”錦妃說的誠懇。
沈清綰雖然對她了解的不多,不過接觸過幾次覺得她也是個比較老實的人。
“今去柔嬪的宮中,也不是本宮刻意叫了誰,可能是德妃和淑妃協理六宮,消息自然快了一些,你的心意本宮知道了,下次若是的真的有什麼事情,本宮定當讓人告知你一聲。”沈清綰道。
“妾謝娘娘體恤。”柔嬪福身行禮。
“柔嬪身子弱,皇上也已經發了話,這些日子也不便打擾,等到柔嬪胎象穩固了,咱們再一起去鐘粹宮看看她。”沈清綰安慰道。
“是,妾聽娘娘的。”錦妃除了日日早晨過來請安以外,還是頭一次來皇後的宮中,跟皇後這樣麵對麵的坐著喝茶,舉止間免不了拘謹。
沈清綰拿了一些自己做的糕點給她吃,其中幾個錦妃覺得好吃的,又讓珍兒包了些,讓她帶回去。
人是拘謹著來的,走卻是歡天喜地走的。
錦妃走了以後,珍兒來收拾茶碗。
“娘娘,奴婢覺得這個錦妃的命真好,宮中一共四個妃位,她既不得皇上喜歡,也沒有子嗣,隻是陪著娘娘您在儷嬪的宮中呆了一夜,竟然也能占了一個。”珍兒不禁感慨。
沈清綰不說話,抬眸朝著珍兒天真的臉龐看了一眼。
這宮中的不管哪個位份,人數都是有限製的。
錦妃占了一個,彆人自然也就少了一個,她在儲秀宮照顧了一夜儷嬪,確實不足以奉妃,可元武帝既然這樣封了,足以證明,她在元武帝心中,絕非是一個失寵的妃子那麼簡單。
元武帝當年不再寵幸她,不是因為她自己有什麼不好,或是做了什麼錯處,單純的因為她母家。
元武帝雖然沒有舊事重提,可是這個妃位封的,是不是意味著當年她母家的案子要重審,就不為人知了。
歸根結底這也隻是前朝的事,跟後宮沒什麼關係。
沈清綰深深的知曉,想要在後宮長此以往的生存下去,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很多事情,即便自己心中猜到了,知道了,若是旁人沒提起的時候,裝作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元武帝是帝王,能夠站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之上,心思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揣摩的。
姚貴人身子好的差不多了,錦妃離開沒多久,內務府的人過來問了皇後的意思。
沈清綰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姚貴人的綠頭牌又被重新掛了上去,皇上寵幸哪個嬪妃,哪怕是專房之寵,似乎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
當天夜裡,好幾日忙於漠北事情沒進後宮的元武帝,便翻了姚貴人的牌子。
宮中的嬪妃恨不能自己長出一張跟麗貴妃相似的臉。
若是姚貴人不是跟麗貴妃有幾分的相似,又怎麼能深得元武帝的喜愛。
雖然她是堯親王府送上來的人,如今傷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元武帝去她那更加肆無忌憚,甚至連什麼後顧之憂都沒了。
小年的前一夜,皇城再次下起了雪,元武帝剛剛在姚貴人的宮中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