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眼眶一陣發酸,她淚眼婆娑的抬起頭,輕輕喚了一聲:“皇上。”
元武帝仿佛此時才想起她一般。
“貴妃你也先起來吧。”
嫻貴妃委屈的抽了一下鼻子,她手抬到一半,以為元武帝也會像扶著沈清綰一般把自己扶起來,卻不曾想,元武帝直接轉頭,衝著吳吉祥說道:“太醫還說了些什麼?”
嫻貴妃:……
這一幕讓坐在下麵不少的嬪妃都看到了。
嫻貴妃尷尬扶額。
純貴人慌忙走到她身側,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之前生三阿哥的時候,腰就烙下了病,後來摔了一跤以後,她才跪了那麼一會兒,直起身子的時候,整個腰都疼的不受控製。
若不是夏梅扶了她一把,隻怕她此時,早就摔在地上了。
沈清綰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
既然質子的隨從都說他沒有見過其他的人。
不是她,也不是嫻貴妃,好多男的怎麼會中毒呢?
難不成是他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這也不可能。
宮規森嚴,在入宮之前,質子和他的隨從都是搜過身的,斷然不可能帶進來任何的東西。
“皇上,可否派人查一下常樂殿的擺設還有家具。”沈清綰提議。
她記得自己曾經看過的書籍中,有些人會把一些致命的東西藏在被子或者枕頭的棉花中,這樣既不引人注意,又可以傷及根本。
沈清綰不好把古籍中的東西拿出來打比方,畢竟沒有證據的東西,她一個皇後隨口說來,隻會弄的宮中人人自危。
元武帝衝著吳吉祥點了個頭。
雖然沈清綰說的已經夠含蓄了,可是她的話,還是惹得嫻貴妃很是不滿。
她此時也顧不得自己腰傷複發有多疼,直接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哭訴道:“皇後娘娘讓妾為質子準備住處,妾也是儘心儘力,事無巨細,臣妾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這樣汙蔑妾,就算皇後娘娘想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也不能把這臟水潑到妾身上吧。”
沈清綰:???
她何曾有過要汙蔑他的意思。
這個嫻貴妃未免戲也太多了。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貴妃又何必著急撇清關係?”沈清綰冷笑。
“妾隻是事情沒查清楚,冤枉了妾。”嫻貴妃反駁道。
“如今此時,皇上親自坐鎮,又怎麼會冤枉?貴妃到底是不相信皇上,還是心虛?”
嫻貴妃聽著沈清綰的話,臉上一陣清白,隻不過她氣的指尖都顫了起來,皇後臉上依舊平靜的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
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皇上,妾真的冤枉,常樂殿上下都是妾儘心儘力,按照宮規置辦的,妾跟質子無冤無仇,麵都沒有見過,妾為何要謀害質子。”嫻貴妃委屈。
應該不是無冤無仇。
若不是漠北這一戰,隻怕她如今還隻是妃位,不但無冤無仇,甚至可以說,漠北對嫻貴妃有大恩。
隻不過漠北怎麼看她這個貴妃,怎麼看將軍府,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