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等了一會,另一小隊也乘著麵包車到達了集結地。
小隊裡的人我還有些印象,他們是“殺手”小隊,在“浴缸”裡的時候有過幾次照麵。
兩支小隊會合後,再次交流了一下行動細節,“殺手”隊長112補充了另一些信息。
比如基金會已經在z367進行過23次行動,其中成功17次,失敗6次。每次失敗的原因雖然大同小異,基本都是湖裡出現了新的東西,但具體應對方法還是有些許區彆,兩個小隊都要做好預案。
等到漫天紅霞出現,一行人終於準備好,開始登山了。
作為傷殘人員,我這次沒躺到擔架上,而是直接被056扛在肩上。其他人都是背著各種設備,而056隻需要管好我一個就行,比起平時的大包小包,這次他應該輕鬆了不少。
在泥濘的山路上走了十來分鐘,我看見了不少禁止進入的標識,想必就是基金會的“管控手段”了。畢竟平時z367就是個普通的地理景觀,為此多花錢完全沒必要。
再往上,逐漸沒有了明顯的山路,植被也迅速稀疏起來。等到能看見火山口的時候,周邊彆說動植物了,苔蘚地衣也完全消失了蹤影。比起成形多年的火山湖,周邊的環境更像是個剛剛噴發不久的活火山。
這樣也有個明顯的好處,那就是比起泥濘的泥土,疏鬆的砂石此時更適合步行。
來到一個有營地痕跡,相對平坦的空地上時,我們開始安營紮寨,設置中轉點。同時這也會是我和“殺手”之後等待的地方,距離火山口大概200米的距離,五分鐘內應該就能完成支援。
我被放下來後,就做起簡單的熱身活動,之後還幫著進行了力所能及的搬運工作。心裡倒是想著憑著傷員身份躺平休息,可這樣我就永遠擺脫不了“拖油瓶”的標簽了。
我不指望自己有大用,但不能完全沒用。不上不下,不好不壞,此乃“中庸”之道。
哎,其實是怕自己一點存在感都沒,下次這種簡單的收集任務就不帶我了。
隨便找了點活乾完後,我就盯著054的無人機操縱頁麵打發時間。
雖然不知道怎麼操作,但就跟看挖掘機施工,飛機飛過頭頂一樣,這種看似沒有意義的事情卻能極大地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比如說我。
“機械是人意誌的衍生,而且很好交流。”
054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而且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一句。
“額你是在測繪周邊的地形嗎?”
他旁邊也沒彆人,大概率就是在和我說話,不過在不知道怎麼接話的時候,我隻能另開一個話題。
“不是。地形數據早有收集,我現在是觀測z367的狀況和從前記錄的區彆。”
“所以有發現嗎?”
“不太對勁,湖麵的高度比往常高了不少。”
那可不,下了一場大雨呢,水麵能不高麼?但從054的神情來看,並非這麼簡單。
“是有一部分高,一部分低。”他指了指無人機傳來的畫麵。
乍一看沒什麼異常,但內置軟件處理後,顯示的結果表示,湖麵有73°的傾角。放大到整個湖麵,高處和低處的海拔高差就有一兩米了。
“以前會這樣嗎?”
“記錄中出現過類似情況,但傾角沒有這麼大。”
“請幫我喊一下隊長或052。”
“哦,好。”
反正我隻是駐守的人員,暫時不必參與到火山湖上的行動,還是讓專業人員們研究吧。
——
遠天的雲朵逐漸被風吹散,差一點圓滿的明月為附近的黑色砂石染上一層白霜。
那所謂“特定的場景”,就是近乎圓滿的月亮行至火山湖上方,在到達正上方的前後一段時間內,月光照拂下的半圓形湖麵上,某一側會出現z3671。
很明顯,這些要素總是“偏了一點”。無論是月形,湖形,還是時間節點,湖麵高低,都有著逼瘋強迫症的偏差。
在此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偏差”的存在,但無論是“星光”還是“殺手”,以及後麵的基金會,隻是對此目前都沒有明確的解釋。
“當群星移動到正確的位置”經常會由這種開頭引出一係列的奇幻故事,但在這裡,“當一切都移動到‘錯誤’的位置”,也可以成為事件的成因。
行動前的等待時間裡,我都在想著如上的各種問題,有用的,沒用的,權且是打發時間。其餘人也基本是閒著的,我能想到的問題,052他們自然也會在意。
前幾次失敗案例裡,大多都是發生了意外狀況,在信息不明的情況下選擇撤退。這次也有了同樣的苗頭,希望他們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等到月亮爬上半空,“星光”他們在皓月當空,沒有星光的夜色下出發了。“殺手”和我則守在穩定錨的旁邊,看無人機傳回的紅外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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