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隻需要他每年向徐家拍賣行提供十瓶三階以上無瑕丹而已。”
餘相皖不相信他大費乾戈的弄出這麼一遭隻是為了無瑕丹。
他定是還有其他目的。
徐青染躺在貴妃躺椅上,削蔥般的手指輕觸石壁一點,不過須臾,走廊上的石門再次打開。
衣著清涼的數名二八少女魚貫而入,手中托著托盤,托盤上皆是各自托著一壺價值千金的烈酒,名喚澆憂愁。
少女們輕紗掩麵,行走間白紗飄飄,旖旎純豔。
皆是目不斜視的略過餘相皖和葉枕安,在離徐青染不遠處的那麵石壁依次站定。
片刻後,又有一個白衣少年進入牢房,身後眾人以他為首綴在身後,手上托著各類飽滿圓潤的靈果美酒,一一放在徐青染身前的木桌上。
之後又有序退場,隻留下一開始那個白衣少年隨身伺候。
餘相皖不知徐青染這一出究竟是何意,隻得靜觀其變。
徐青染慵懶的眯著狹長的丹鳳眼,享受著身旁少年的貼心伺候。
葉枕安看見白衣少年的容貌一怔,隨即與餘相皖相握的手心微動。
餘相皖感覺到葉枕安的提示,輕抬眸,循著葉枕安的視線望去,這才看見伺候著徐青染的那白衣少年眉眼竟與他有三分相似。
除了眉眼之外其他並無相似之處,少年整個人像被馴服的靈寵一般,溫馴妥帖。
不過一會兒,外麵傳來一陣輕響。
四個魁梧大漢用靈力托著重達上百斤的清水進來。
原本水牢與牢外明堂便有一道隔絕陣法,阻隔氣味。
此時隻見其中一人隨手扔出一個六階陣法,再次將水牢之中那股慪人的氣味攔腰截斷。
徐青染眯眼咽下口中鮮嫩多汁的葡萄,這才揮手示意白衣少年停下,起身緩步走到水牢麵前站定。
看著水牢中被釘死在石壁上的那人眼中不易察覺的心疼一閃而過,隨即而來的是無邊的瘋狂。
隻見他右手一抬,牢門打開,黑水嘩啦啦全部往下方儘數退去。
露出牢中人隻餘森森白骨的雙腿,他的衣衫不知原本顏色,呈黑色條帶狀隻堪堪遮住下體。
這時水牢上方落下無數清水,儘數澆在那人身上衝洗,就連石壁上蠕動的那些蛆蟲也都一一被衝乾淨。
一炷香之後,似是確認那人身上再無一點不該有的東西了。
徐青染手指才在虛空之中一劃,那人被釘著入骨釘的雙手雙腳被從手腕處和腳腕處生生斬斷。
頃刻間被入骨釘釘住的手骨腳骨化為碎冰墜落,發出些微輕響,原地隻餘下那滲人的玄色入骨釘,以及再無支撐的斷骨支離破碎的在半空晃蕩。
他身上並無血可流了,隻餘殘軀白骨,但那人還是被這斷骨之痛驚得喉嚨處發出困獸般的哀鳴。
那隻完好的琉璃眼中因身體被劇痛覆蓋,泅出點點晶瑩剔透的淚光。
餘相皖看著這一幕心下不忍,要是他能強到無人能敵就好了。
不,他現在隻想著要強過徐青染身後保護他的那些人,然後讓他們再也不敢做出這等喪儘天良之事。
可惜在掉入此地之前他的靈力已經被噬靈蟲吞噬大半,且在徐青染進來之前走廊上方那些噬靈蟲都還對著他和葉枕安虎視眈眈。
隻等著他們靈力解封便一擁而上將他們拆吃入骨,所以之前也隻敢吃下補血丹和療愈丹。
在徐青染進來之後,走廊上方的噬靈蟲才偃旗息鼓,被封印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