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襟懷,琉璃世界,夜氣清如許。
餘相皖與葉枕安相繼出門,才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冰雪世界之中,此處似乎獨成一方天地。
“師兄,這就是風情園嗎?”
餘相皖看著眼前除了冰還是冰,疑惑出聲。
葉枕安也知餘相皖在疑惑什麼,於是出言解釋道。
“嗯,聽聞此間人說以前這裡並不是這番模樣,後來因為一些變故才變成了這樣。”
其他人見受傷的兩位小公子從冰屋裡出來,早便有眼色的去通知園師了。
剩餘那些則用餘光偶爾看看誤入此中,兩位風華絕代的翩翩公子。
兩人皆是一襲紅衣,卻給人兩種不同的視覺衝擊。
一人紅衣墨發,顏色穠麗,真真比他們見過的所有人都還要好看,但他卻神情冷冽,不苟言語,似與冰雪一般冰冷涼薄,讓人光是看著便不敢隨意上前搭話,恐被美人一劍了結。
隻有他旁邊的少年與他說話時,他才會露出些許眼似含秋的溫柔模樣。
而他身旁那少年則紅衣似火,長發如烏雲堆雪,五官精致,眉眼如畫,似傾儘天下畫師共同小心仔細地一筆一筆描繪出來的畫中仙一般,飄然出塵又清冷溫潤,好一個佳公子。
兩人並肩而立,一襲紅衣,各有千秋。
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女見此不由粉頰微紅,餘光不自覺追隨著那如畫公子。
隻見那公子與旁邊冰雕似的美人正說著什麼,驀然回頭不經意間與‘偷窺者’四目相對。
那公子並不惱,反而報之一笑,似平靜的湖麵拂過一縷清風,恍若置身溫暖的光暈中。
餘相皖自是注意到了有人在偷看他們,不過他並不在意。
隻是沒想到風情園中世代生活的都是一些普通人。
不一會兒有個男子上前來,聲音恭敬道。
“兩位道友,我們園師有請。”
餘相皖見來人隻是一個煉氣期修士,溫潤道。
“勞煩道友帶路。”
餘相皖和葉枕安又來到了這棵遮天蔽日的巨大梧桐樹前。
隻見這梧桐樹比剛剛他們停歇的那個冰鎮子還要大上數倍。
縱使餘相皖見慣了奇觀也不由心生向往,這棵巨樹對他的眼睛很友好。
還第一次有一棵,不,一座樹,能用磅礴浩瀚來形容,這世間奇景他也算是窺得一角了。
餘相皖隻覺得靈台一片清明,竟是突破之象。
葉枕安除了略微訝異再無其他,隻在一旁默默幫他護法。
那帶路的修士見此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有人隻是看見風情樹便能借機突破。
他有些懷疑人生的又看了兩眼這樹,他從小看到大也沒看出有甚特彆啊?
兩炷香後,餘相皖才突破完成,不由一陣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