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居
洛思言麵色難堪地坐在庭院中。
他想不明白,以他這傾城之姿,不說是絕世容顏,可也算是人中翹楚,哪個男人見了不會心動?
在他那個世界,多的是追他的。
怎麼到了這兒,竟被拒了回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拒絕。
不,應該是從未有人麵對他的好意而視若無睹。
楚雲驍卻是一個!
洛思言不甘,越是難搞定的人不就越有挑戰麼?
以他從前看書的那些經驗,此刻他所攻略的這個對象,前期對他百般抗拒,定是口是心非,多接觸幾次就好了,現在皇帝麵前刷存在感,次數多了,皇帝就開始記著他了,慢慢的也就……說不定後期會來一場追妻火葬場呢!
這麼一想,洛思言又有乾勁了。
可轉念一想,中午那會獻殷勤之時,被冷漠拒絕,還差點人頭不保,洛思言又有些不確定了。
他也並非故意效仿皇後,隻是他平常也喜歡素衣,怎麼就不能那般穿了?難道這打扮隻許皇後一人所有不成?
洛思言開始憤憤不平。
“不讓穿就不穿,又不是隻有那種穿衣風格!換種風格說不定還能讓皇帝眼前一亮呢!”
他就不信了,他還能玩不過那些個古人!
*
徐舟野坐在飯桌前,眼神遊離,機械般地將飯菜送入口中,仿佛思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徐老將軍看著兒子那副魂不守舍的心不在焉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憂慮。
他放下手中碗筷,關切地開口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聽到父親的詢問,徐舟野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搖頭否認道:“父親,您彆擔心,孩兒沒事。”
說罷,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父親碗中的食物,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開口問道:“父親,您覺得孩兒以往做的飯菜味道如何,可否還能下咽?”
徐老將軍被兒子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應道:“啊?這個嘛能吃啊,當然能吃了!誰說不能吃?”
他可不願承認,每次艱難咽下自家小兒所做的那些毫無滋味的飯菜後,他都會悄悄找來一大堆味道濃烈、重口的吃食來壓一壓那股子寡淡無味之感。
隻是麵對兒子滿懷期待的眼神,他又怎能忍心說實話呢?
徐舟野顯然對父親的回答並不是十分相信,滿臉狐疑地追問道:“當真如此嗎?早知道這樣,今晚這頓飯就由孩兒來掌勺好了,也好親自嘗一嘗自己的廚藝到底如何。”
徐老將軍一聽,手中的筷子差點落地,“咳咳……錦兒啊,你如今貴為皇後,這些事便不必親力親為了,少做些,更何況聖人常說君子遠庖廚。”
徐舟野蹙眉,“父親,您或許對“君子遠庖廚”存在誤解。聖人之語,其義並非是說君子不入廚房,不涉烹飪之事,而是著重於君子當具仁心,不忍目睹殺生之舉,故而選擇遠離庖廚。”
徐老將軍聽到兒子所言,眼神不自覺地閃爍了幾下,心中暗自有些發虛。
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此刻竟浮現出一絲窘迫和些許不悅之色。
想他堂堂一介武將,馳騁沙場多年,最厭煩的就是那些咬文嚼字、文縐縐的詞藻。
平日在朝堂之上,沒少因為不善言辭而被那些文官們懟得啞口無言,根本無法招架。對於他來說,能夠勉強讀懂文字表麵的意思就已經算是大功告成了,哪裡還會有心思去深究其中蘊含的真正意義呢?
徐舟野將父親的神情儘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說道:“小事兒,孩兒聽您的,日後不再搗鼓這些東西了。”
徐老將軍聞聽此言,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然而,他很快就想到要在兒子麵前維持住自己一貫嚴肅威嚴的形象,於是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下巴處略顯花白的胡須,故意裝出一副深沉穩重的樣子說道:“其實吧,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隻要是你真心喜歡做的事情,儘管放手去做便是。隻不過為父實在不忍心看到你為此過於勞累操心啊。”
徐舟野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父親的一番苦心,接著說道:“想來味道應該不會太差,陛下品嘗過後都未曾表示過難吃。”
“什麼!”徐老將軍聽聞這話,不由得大吃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調整好情緒,重新恢複到往日那種端莊肅穆的模樣,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咳咳……我的意思是看來你跟陛下之間的關係相處得相當融洽,為父很是欣慰。”
難以想象!皇帝吃了之後是什麼表情
徐舟野笑意不減,就在他剛要張嘴說話的時候,一旁的侍衛悄無聲息地走上前來。
隻見那侍衛靠近徐舟野的耳畔,壓低聲音,輕聲細語地向他傳達著某些重要的消息。
徐舟野靜靜地聆聽著侍衛的話語,不時地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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