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白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有種想要笑,又強行憋住的感覺。
“祝遙光,欲擒故縱就這麼好玩嗎?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喜歡玩這一套呢?這不是跟你當年相親的時候一樣嗎?可你已經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了!現在還來做這種事情,未免有些可笑!”
江奕白說到最後,嗤了一聲,把頭撇開。
祝遙光越聽越是覺得,江奕白腦子被門磕了吧?
心裡有這種疑惑,她也說了出來。
“你今天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門給夾了?不會說人話就閉嘴,沒人愛聽。”
祝遙光也是奇了怪了。
今天好好的一個校慶,怎麼這麼多人非要來觸她的黴頭?
是她看上去太好欺負了嗎?
祝遙光索性站起身,走到聞笛那邊,詢問聞笛身旁的男人願不願意跟她換位置。
對方是個大方爽朗的人,一聽她們是閨蜜想坐在一起,立刻就答應了。
眼看著那個男人往自己這邊走來,江奕白的臉色頓時沉如鍋底!
祝遙光果然是對他還有心思!又不敢承認,這才躲到了聞笛那邊去!
還愛他難道是什麼很丟人的事情嗎?
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江奕白目光死死地盯著祝遙光的背影。
這目光的穿透性太強,就連坐在祝遙光隔壁的聞笛都感受到了。
她悄悄地扯了扯祝遙光的袖子:“遙光,你有沒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祝遙光平靜地低頭:“有。”
聞笛悄悄往後看了一眼。
小聲問她:“江奕白又抽什麼風?”
祝遙光冷笑一聲:“誰知道他呢?突然跑到我麵前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說我欲擒故縱,說我心機深沉放不下他?還說是我故意安排的位置,就想坐他旁邊,還讓你陪我演戲?”
她翻了個白眼兒,搖了搖頭。
聞笛很少見祝遙光做出這種表情,從前她還是小姑娘的時候,性子非常穩重,又有些冷淡,幾乎從來不做這種誇張的表情。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她變化很大。
可能是遇到的事情太多。
離婚跟患病,激發了祝遙光的另一種性格。
她現在變得活潑了不少。
也終於有了些活人的鮮活氣。
聞笛笑了笑,感慨道:“遙光,你最近變了很多,我還是更喜歡現在的你。以前的你雖然也很好,可是總覺得像個假人,一顰一笑都沒有自己的情緒,永遠都雲淡風輕。你現在都會在我麵前坦然自若地因為一些事情生氣吐槽了。我覺得這種變化很好。”
祝遙光笑著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回答她:“是嗎?我也覺得很好。”
她的這些變化,是因為宋懷舟。
宋懷舟平時總喜歡開導她,讓她不要多想,任何事情都不要多想。
如果什麼事情讓她覺得開心,他就支持她去做。
明明是同齡人,卻莫名讓祝遙光有種被細心長輩關心的感覺。
在生活中,宋懷舟也對她很照顧。
上次她在畫畫的時候忍不住撓了撓手臂,宋懷舟便細心地發現她手臂上的皮膚有些皸裂,問她怎麼回事。
她當時笑著說:“沒關係,這都老毛病了。每年秋冬,我皮膚都會乾裂發癢,等這兩個季節熬過去就好了,我也有塗護膚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