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爸每個月隻拿一萬塊給我媽,我媽都能把整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能還房貸,給我交學費補課費,到您這,怎麼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呢?”
他懷疑地上下打量一眼周遇卿:“您該不會是自己能力不行,還比不上我媽,所以才故意這麼說,想讓我心生愧疚吧?”
張雯也立刻站起來,夫唱婦隨地幫腔道:“就是呀卿姨。我親婆婆從前多能乾呀?我也沒少聽江恒說她的事情。家裡大小事情都是她操持。裡外的衛生打掃得乾乾淨淨,家裡東西從來沒缺過,這廚藝呀也是一等一的!您不會做的那些,可以慢慢學呀?”
“畢竟,我跟江恒還有爸,每天都要去上班呢!忙得很,沒有這麼多時間在家裡琢磨這些瑣事的。您就不一樣了,您領著美麗國的退休金,又賦閒在家,如果真是把我們當親人看,那肯定要急我們之所急,把家裡的事情打理好呀!”
張雯不愧是國企二把手的閨女。
這些場麵話信手拈來,說的一套一套的。
把原本有些動搖,覺得他們確實不該在家啃老的江奕白,也說得將心重新偏回了江恒那邊。
他想了想,以前他覺得祝遙光這不好那不好,但其實她確實在操持家務這一塊,能力沒得說。
整整三十年的光陰,祝遙光從沒讓他為了家裡的事情,分過一刻心。
對比這段時間,周遇卿的做事風格。
江奕白著實對周遇卿有些失望。
甚至有些想把才剛交出去的財權又收回來。
江奕白遲疑地看著周遇卿。
他說:“遇卿,孩子們說話雖然不好聽,有一點確實說對了的。”
周遇卿抬眸看向江奕白。
江奕白說:“從前我確實每月交一萬給祝遙光。其中五千多是房貸。剩下的四千多,祝遙光能用來買菜、買生活用品、衣服鞋子,人情往來她的理財能力也很強。我覺得,你可以學一學她的做事風格。”
讓她學祝遙光?
周遇卿幾乎要笑出聲來。
要她學祝遙光的什麼?
學她放棄自己的工作,為了這兩個男人放棄自己的成長自己的生活?
學她為了男人當牛做馬失去自我,成為一個合格的保姆?
還是學她任勞任怨,將自己氣出一身病,最後丈夫另娶新人?
祝遙光受得了這種委屈!
她周遇卿可受不了!
她從來都是個驕傲的像是孔雀的女人,怎麼可能為了區區男人,就放棄自我呢?
周遇卿昂起了頭,驕傲地說:“我憑什麼要學祝遙光?學她成為這個家合格的保姆,把你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嗎?憑什麼?”
她冷笑著將視線從這幾個人臉上一一劃過:“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明天開始,我要吃什麼,這個家就吃什麼。衣服各自洗各自的,每個人每天輪流做家務。不做的也行,那就硬氣些,彆吃飯啊!人家當乞丐的還知道提供情緒價值呢?你們兩個能提供什麼價值?”
她譏誚的表情掃過張雯跟江恒的臉。
瞧見兩人被氣得不輕。
周遇卿滿意了。
她視線輕飄飄地劃過江奕白的臉。
“奕白啊!你也彆怪我說話難聽。孩子隻能教不能慣。你現在給他們慣得不知天南地北,等以後他們遇到點事就找你要錢,把你棺材本兒掏空的時候,你就知道錯了。還真以為天底下的孩子都孝順呢?”
周遇卿三言兩語間,又把江奕白給拉攏了回來。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