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卿失態地叫起來!
祝遙光就是一個在家裡宅了幾十年的家庭婦女。
要是去什麼家務大賽,或者廚神爭霸賽,拿幾個名次,那倒也說得過去。
周遇卿也能覺得心服口服。
畢竟祝遙光確實很會伺候人。
沒看這段時間,江奕白父子對她這不滿意那不滿意嗎?
可不就是過去三十年祝遙光當牛做馬,將那些下等人愛做的事情做得太好了。
才讓這兩父子對她不滿嗎?
就因為她沒有像祝遙光那樣,事無巨細地伺候他們。
可是在這種國家級的書畫大賽上,祝遙光能得一等獎?
開什麼玩笑。
比起相信祝遙光能得一等獎。
周遇卿更寧願相信母豬能上樹。
她立刻扭頭看著男人:“你說,這個場地最近由你負責?”
男人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周遇卿說:“那我可以舉報有人暗箱操作嗎?”
男人挑了挑眉毛:“暗箱操作?這可是國家級的藝術比賽。你以為是什麼?這種比賽是由各大學院的美術教授、社會各界有名的書畫大家來評判的。根本不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
周遇卿也沒想到,這個比賽竟然還真的挺有含金量。
但這樣一來,她心中的不甘就更加旺盛了。
祝遙光她憑什麼?
“可是,剛剛那個女人,她拿了一等獎。你覺得一個年輕的時候是醫生,後來又是家庭主婦,要照顧老小一家子的女人,能騰出時間來學畫畫嗎?根本不可能呀!況且,她也沒有報班的條件。她過去三十幾年,她老公根本就沒怎麼給她錢,連給自己買件兩百塊的衣服都舍不得,她怎麼可能有錢學習畫畫呢?”
更何況,畫畫是一項非常耗費錢的愛好。
平時買顏料,買畫紙,買水彩,低則小幾百,高則大幾千。
這還沒有算稍微有名的教畫畫的老師,想去聽一堂課就得五百塊打底。
周遇卿又不是沒見過祝遙光年輕的時候有多摳。
大學的時候,在食堂吃個五塊一份的茄子肉末,她都舍不得剩下一點。
他們那個年代,很流行白幼瘦審美。
在男人麵前,她們是絕對不可能把一份飯菜吃完的。
可祝遙光每次就跟餓死鬼一樣。
吃完了一大碗飯,還要再去打一份飯。
直到把碗裡的菜也吃得乾乾淨淨,甚至菜油都蘸乾淨,才算完。
周遇卿那會兒,還經常聽見男生議論祝遙光呢。
他們說:“如果不是祝遙光實在是家裡窮,那股窮酸勁上不得台麵,其實她才應該是校花,她的臉太漂亮了。隻不過,哪有校花一頓吃三碗飯的呀?哈哈哈哈哈!”
就是這樣的祝遙光。
你讓她相信祝遙光會花每個月幾千塊錢,去學費用高昂的美術?
簡直是笑話!
國畫是美術裡更加費錢的一項。
課程也更貴。
周遇卿根本就不信,祝遙光能舍得花這個錢學習國畫!
她斬釘截鐵地對著男人說:“我敢確定,那些畫絕不可能是她畫的!她沒有那個條件。你想想啊,能學國畫的人都是家境良好,沒什麼後顧之憂的。不花個個幾十萬,哪裡砸的出來呢?”
她想了想,低聲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她身邊那個男人找人幫她畫的。這個女人我知道,她為人非常虛榮。之前為了錢跟前任離婚,分了好大一筆財產,後來又在京大的校慶上捐了一千萬,就為了個好名聲。結果後麵,自己的親兒子結婚,她卻一分錢都不願意出。”
這樣一聽,這個叫祝遙光的女人確實很虛榮。
也有作案動機。
男人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動搖。
在這種級彆的賽事上搞小動作,是一樁很大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