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有窘迫地扯開白瀾的手,說,“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會跟你們走的。部落裡現在隻有我和樹婆婆兩個巫,一旦樹婆婆走了,我就是部落唯一的一個巫,所以我不能離開部落。”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占了原主的身體,就總想替原主做些什麼。
比如幫她報仇,讓麗芙和律這對狗雌雄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再比如,她替原主收一個弟子,這樣原主雖然死了,也能有人一直記著原主。
鬱禾都打算好了,等報答完原主的恩情,她就找機會跟著遊牧部落離開這裡。
畢竟部落是原主的家,在彆人的家裡拿著原本屬於彆人的東西,她這個冒牌貨總歸是不自在的。
就在鬱禾低頭思索這些事時,白瀾的聲音平穩無波地傳到她耳朵裡,“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你真正願意跟我走的時候,我再帶你走。”
聞言,鬱禾詫異地看著他,說,“如果你隻是因為那一晚的事,完全沒必要。因為你們確確實實救過我一命,後麵還讓我平安地回到了部落。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
“……這是兩碼事。”
白瀾蹙眉道,“我知你心善,但雄性獸人是不能慣的,會越慣就越壞。”
這話說的,好像他自己不是雄性獸人。
察覺到鬱禾看他的奇怪眼神,白瀾神色平靜地反問她,“我是不是雄性獸人,你不知道嗎?”
刹那間,鬱禾臉上浮起兩抹紅暈,她瞪了雄性一眼,轉身就跑開了。
白瀾沒有追上去,隻是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咳,少主。”
雲溪和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白瀾身後。
見白瀾冷冷地瞥向他們,雲溪心虛了一下,但還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問,“少主,你真的要和這個小雌性結侶嗎?那個小雌性自己不也說了,那晚的事你完全可以當她是在報救命之恩,少主你又何必……”
暮在一旁也頷首附和,“如果少主覺得還是虧欠她的話,我今晚就去把那個想害小雌性的雄性給殺了。”
隻要那個雄性獸人死了,小雌性作為部落裡的巫,以後活得平安喜樂是再容易不過。
“少主?”
見白瀾聽完暮的話臉色似乎更冷了一點,雲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你要是真帶鬱禾回去的話,族長那……怕是會有點意見。”
這就跟一個大城市的鑽石王老五娶了個偏僻農村的姑娘,男方家庭能那麼容易接受這個農村姑娘嗎?
就算那個農村姑娘是個高學曆、膚白貌美,還有一個體麵的醫生工作,但出身歧視是很難一見麵就扭轉的。
“說完了?”
白瀾耐心地等他們兩個把話都說完,見雲溪和暮齊齊點頭表示都沒話完說了後,他這才道,“去查一下那個將阿禾騙出去的雄性是誰?剛剛那群獸人裡,有幾個獸人對阿禾的惡意很大。”
白瀾的意思是從這幾個獸人入手。
雲溪正了正臉色,“好,我去查,隻是我看那幾個獸人裡還有個雌性……”
“可以套她雄性的麻袋。”暮想也不想地建議道,“我看他們都是睡一個被窩的獸人,指不定害小雌性的事就是那個雌性指使的。”
暮這話一下子就打開了白瀾的思路,阿禾畢竟是個巫,害她的雄性與她如果沒有任何實際上的齷齪,那有沒有可能是彆的獸人指使的。
就比如雌性之間的攀比、妒忌。
而跑到石屋後麵曬草藥的鬱禾還不知道白瀾他們隻是圍觀了一場爭論,再結合一些聽到的事實,就已經把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這會隻覺得眼前有點黑,明明雨季的晴天並不那麼熱,她怎麼還會有中暑的前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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