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貓著身子繼續縮在厚實的獸皮裡沒有動,她此時在想她要是變回人身會有多尷尬,以及她在想,獸人變身時,衣服是怎麼一直穿在身上的,要是獸身打架的話,
總之,想得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
而耳邊也沒錯過白瀾他們跟樹婆婆的對話。
“有雌性說你的弟子鬱禾是石女,這事你知道嗎?”
雲溪的聲音罕見地有些嚴肅。
緊接著,樹婆婆嚴厲又不得不壓低說話的聲音響起,“誰說的?她是什麼石女?誰說她是石女的。真要是石女,律那雄性一開始還會送食物給她?”
似乎是有人指出了麗芙在說這話,樹婆婆冷哼了一聲,“哼,一個騙子說的話你們也信。從小就在雄性堆裡混,沒個雌性樣子,自己還沒成年時就假孕了還非得說自己真的懷孕了。
讓她打了還怨她阿父阿母,怨婆婆我狠心,這些年背地裡隻怕沒少說我壞話,現在她阿父阿母都不怎麼管她,你們聽她說什麼胡話。”
還沒成年就假孕,這麗芙還沒成年就跟部落裡的雄性做那種事了嗎?
怪不得不得她阿父阿母的待見,畢竟沒有那對父母會願意看到自己女兒還未成年就因為假孕傷害自己身體。
而兔子對這種方麵的事本就敏感,他們管束麗芙時肯定也是用了心的,結果女兒自己偏偏好奇故意勾著雄性做了……
鬱禾從那些雜七雜八的老獸人聲音逐漸拚湊起了麗芙當年假孕的事,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為了麗芙的名聲,這事但凡知道的,都讓族長點了名不準亂說。
隻是這次阿壯不知道從哪聽來的,一下子就把這隱藏的事給捅開了。
然後是白瀾的聲音,“阿禾確實不是石女,因為她現在很可能已經懷孕了。還要麻煩樹婆婆給她把下脈。”
說著,他輕拍了拍懷裡裹得嚴實的小雌性。
族長驚訝道,“懷孕?鬱禾懷得誰的幼崽?沒聽說她跟哪個雄性走得很近啊?總不是律……”
最後那個“律”字出口,就被打斷。
“小禾肚子裡的幼崽當然是我們少主的。”蒙沒好氣道。
但轉頭對樹婆婆又帶著幾分討好道,“婆婆,你來看看小禾怎麼樣,她今天被嚇住了,你看看她和幼崽有沒有事。”
樹婆婆看了蒙好一會才道,“她自己不就是巫,有沒有事她自己不清楚嗎?”
見白瀾眉頭頓時一皺,她又冷哼了一聲道,“而且這變成獸身,我把不了脈,想知道懷沒懷孕,問清楚生父是什麼獸身,然後摸摸她肚子就行。”
獸人孕期的長短,就看生父生母的獸身誰更強大,強大的那個往往會成為判斷孕期的重要條件。
“我是白虎。”白瀾沉聲道。
樹婆婆淡淡地問,“那你們多久做的?”
鬱禾默默地把頭埋下。
然而白瀾的聲音平穩無波,“十六天前。”
鬱禾:……倒也不必記得那麼清楚。
樹婆婆:“半個多月了,你摸她肚子,應該能摸到一點。”
白瀾似是遲疑了一下,“這樣不會有事嗎?”
樹婆婆冷嗤了一聲,對於這個問題不屑回答。
好一會,鬱禾眼前一亮,然後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摸向了她的肚子。
“鼓鼓的,有點幾個小塊。”白瀾陳述摸到的感受。
察覺他似是好奇那幾個小塊,鬱禾“喵”了一聲,立馬伸爪撓他。
感受到她護犢子一樣炸毛了,白瀾低聲道了歉,“抱歉,我隻是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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