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雨季之後,就是極其難熬的寒季。
為了順利渡過寒季,烏山部落每隔三四天就要派狩獵隊出去打獵。
而今天是狩獵隊回來的日子,雄性們在清理獵物,雌性這邊卻爆發了一場爭執。
兩個巫弟子正在為帶回來的草藥吵得不可開交。
“麗芙,我都說了這是血滴子,你要丟掉它,我堅決不同意,這可是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阿芸聽了鬱禾的話,這次是跟著狩獵隊一起去。
她帶回來了幾棵血滴子,結果被同行的麗芙給看到後,就要求把它給丟掉。
“什麼血滴子?血滴子明明是紅色的果子,你看看你說那兩棵血滴子,上麵的果子都是黃色的。你說你帶它回來要是當血滴子給部落的獸人誤用了,出了事誰負責?
而且你彆忘了,這次狩獵隊的采摘族長都說了,你們全部要聽我的。”
見她跟自己對著乾,麗芙也冷下了臉來,還搬出了族長。
阿芸氣得身體直發抖,“麗芙,你太過分了!我也是巫弟子!你憑什麼把我采的草藥做主給扔了?!”
麗芙眼底閃過一抹惱怒,然而麵上卻是揚起了一個笑臉,“阿芸,你彆鬨了。你才跟著鬱禾學了幾天,認識幾種草藥。
血滴子的果實是紅色的,這點狩獵隊的老獸人也確認過了。你認錯了,我才讓你把丟掉,這也是為大家考慮,你總不能因為自己是一個巫弟子,就自己想什麼就做什麼吧?
我也是為大家考慮!”
好一句為大家考慮,難道她不聽她的就是自私了。
阿芸眼睛都氣紅了,而她的雄性護著她,聽到這也是臉色一沉,“阿芸認識草藥的本領是鬱禾教的,她也說過成熟期的血滴子確實是黃色的。麗芙你現在這樣做,是在質疑鬱禾一個巫連這種常見的草藥也會教錯嗎?”
麗芙臉色幾不可見地陰了陰,聲音帶了些嘲諷道,“鬱禾自己都承認這些年連部落都出沒出貨,萬一鬱禾她自己都認錯血滴子呢?那豈不是把阿芸也教壞了?”
阿芸差點沒衝了上去,“你胡說!麗芙你一個巫弟子,有什麼資格質疑鬱禾!”
樹婆婆的聲音這時突然從後麵傳來,“就憑她是我教的。”
阿芸臉色“唰”得一下白了,然後就聽到鬱禾也跟著響起。
“樹婆婆,既然麗芙懷疑黃色果實的血滴子不是血滴子。不如讓我來看看?”
鬱禾挺著大肚子,被白瀾扶著走了過來。
晚晚被雲溪抱著,衝自己阿母喊:“阿母,不哭!”
阿芸卻真的一轉頭就哭了,她把頭埋進自己雄性懷裡,好一會才從雲溪手裡抱過晚晚,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道,“嗯,阿母不哭。”
晚晚立即委屈了一張小臉,“阿母撒謊,阿母明明就哭了。”
說完,她眼淚在眼底打轉,一副也要哭出來的樣子。
阿芸慌張地安慰,“沒哭沒哭,阿母也不哭,晚晚也不哭。”
兩母女眼淚汪汪地都要哭出來,圍著她們的雄性都是開始了左哄右哄的防備表情。
看著這一幕,鬱禾臉上露出幾分歉意,不過這時卻不是趕緊哄人的時候,她走過去把阿芸雄性手裡的血滴子拿到手上,左右看了兩眼。
“樹婆婆以前教過我,成熟的血滴子確實是黃色的,樹婆婆你看,這兩棵不是血滴子嗎?”
話音剛落,鬱禾就是抽出白瀾腰間的精鐵匕首,就要往自己手上劃去。
可白瀾卻眼疾手快,奪了匕首,當即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然後摘掉黃色的血滴子捏碎按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