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終於從原主記憶裡回過神來的鬱禾不太確信地看著眼前的冷峻男人。
“是你嗎?南叔,你……你又受傷了嗎?”
原主其實不知道南叔姓甚名誰,所以鬱禾糾結了一下,便也跟著原主叫“南叔”了。
冷峻男人眉頭微挑,“沒有,你的身體如何?”
鬱禾斟酌了一下回答,說,“很好,你看我現在都能在這吃煎牛排了。南叔要過來嘗嘗嗎?”
南宸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什麼,但他並未在臉上表現出來,隻是輕輕頷首,“小禾長大了。”
聞言,鬱禾臉上露出些許尷尬。
畢竟南叔對她來說確確實實是一個人陌生人,要不是有原主記憶,她都叫不出人來,更彆提禮貌地跟他打起招呼了。
南叔坐下後,看著石板上的牛排,語氣裡帶了些許疑惑道,“你們是有誰去過荒漠?”
白瀾聲音平靜,“犽去過。”
南叔這才了然地點點頭,荒漠也有用石板煎肉的飲食習慣,因為溫度熱,他們甚至都不用點火,直接在某個時間點,在特殊石頭上滴上油,將肉放上翻了幾次,便可以吃了。
“南叔也去過荒漠?”
因為鬱禾的態度,白瀾對南叔表現得還算熱情,但他人穩重慣了,待人再熱情,麵上也沒有表現得很熱切。
“待過一段時間。”
南叔沒有被白瀾的“不冷不熱”刺到,相反他還挺喜歡白瀾這個態度的。
“你和小禾是怎麼認識的?”他反問他道。
鬱禾想插話,但又覺得這樣不太禮貌。
然後白瀾給她又遞了兩根牛排串,“機緣巧合,阿禾那段時間吃了很多苦頭。”
他回得很是言簡意賅,並沒有略去鬱禾在那時候受的委屈。
鬱禾吃著牛排串,不知是想到什麼,默默低下頭,紅了耳根。
忽略掉那時被下了藥的委屈和惶恐,其他時候她都感覺自己被照顧得很好。
後麵就更不用說白瀾為了給她交代,也讓雲溪他們經曆了自己所經曆的事,
所以那點委屈也能被壓下,記憶裡剩下的,便全是甜蜜。
南叔性子雖然冷漠,可卻是個心細之人,見鬱禾並沒有反駁白瀾,而是靦腆地低頭。
就知白瀾說的是真,但真話藏著對自己雌性的心疼和愛護。
南叔覺得這一點才是讓他最滿意的。
會心疼自己的雌性,不覺得自己雌性受委屈的雄性才是好雄性。
小禾能找到這樣的雄性照顧好她,是她之福。
是以,南叔後麵沒再追問太多,因為不是真的長輩,追問太多,也怕影響了兩人的感情。
這點分寸感,南叔還是有。
於是他開始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小禾是個綿軟的性子,你能知道心疼她,這樣很好。我走後,希望你和小禾還有你們的幼崽都能好好的。”
白瀾點頭,“自然。”
“寒季馬上就到,你們準備的獸皮和食物可夠了?”南叔問。
“夠了。”
鬱禾笑著接話道,“白瀾帶著犽他們在前段時間經常出去,過冬的食物和獸皮都準備差不多了。”
南叔語氣不疾不徐,“差不多,那就是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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