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潮季如約而至。
遍地厚雪如它來時那般悄然而至,又在一夜之間匆匆離去。
鬱禾帶著三個幼崽站在山洞口時,看著下麵綠油油的草地時,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可旁邊的三個幼崽呆了一瞬,就是激動地“嗷嗚”起來。
若不是雲溪和犽都站在兩邊盯著,隻怕它們早就迫不及待地奔了下去了。
“嗷嗚!嗷嗚!”
三個幼崽團團圍住鬱禾,用可憐兮兮的叫聲企圖讓她心軟。
鬱禾無奈地蹲了下來,“等阿父回來後再下去好不好,阿母可看不住你們三個。”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下麵看上去濕漉漉的,她不是很想讓它們下去,弄濕一身。
犽看出她這點擔憂,說,“我先下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麼毒蛇、毒蟲這些東西,讓它們下去跑一跑也好。”
至於老虎幼崽會不會被露水打濕,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三小隻在寒季時被他們照顧得很好,體格健壯,就是打濕了也沒什麼問題。
“雲溪,你在這看著。”
最後又跟雲溪一句,見雲溪應了一聲,犽就變成獸身下去。
三個幼崽隨著年齡越大,就越活潑好動,眼看著一頭猞猁從他們麵前跳下去,他們也作出要跟上去的動作。
鬱禾眼疾手快地抓住最小的老三,雲溪則是動作迅速地將要跳下去的老大老二抓住,一手拎一個地站在一邊。
看著在雲溪手裡掙紮不停的兩個幼崽,鬱禾死死抱著也想脫身的老三。
“嘶”
鬱禾突然吃痛一聲,老三的爪子竟然抓破她的衣袖,給了她實實在在的一爪子。
“沒事吧?”
看到她猛地倒吸一口氣,雲溪眼神略帶譴責地看鬱禾懷裡的雌性幼崽,而幼崽也以一種無辜的眼神回望雲溪,一下子就沒有再亂動了。
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鬱禾抬手在老三狠狠擼了一下,“等你阿父回來了,你看我不讓他好好收拾你一頓。”
楚楚無辜著虎臉,衝她“嗷嗚”一聲。
不管楚楚的事,是爪子自己不小心抓到阿母的。
雖然聽不懂虎語,可鬱禾心裡還是自己翻譯了出來。
心裡對幼崽的喜歡和帶著些許甜蜜的煩惱讓鬱禾又給楚楚用力地揉了揉頭,低聲斥道,“不準賴賬。”
楚楚眨巴了眼睛,她聽出了阿母雖然斥責了她,卻並沒有太生氣,於是它伸著小腦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
既然不生氣,就讓她出去玩唄。
鬱禾很精準地看懂了她這個蹭蹭的意思,沒得商量道,“等你阿父回來再說。”
“嗷嗚”
楚楚腦袋焉啦吧唧地搭在爪爪上,鬱禾有些心疼,語氣緩和了一點,“再急也要等犽檢查一遍才能讓你們出去玩,好不好?要是被毒蟲咬到了,你們就要吃苦苦的藥的。”
三小隻打從一出生就健康得很,也沒吃過什麼苦藥,所以他們根本就聽不懂阿母說的苦苦的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