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禾哭得稀裡嘩啦的,不過卻沒哭大聲。
所有獸人耳邊還是一陣“嗷嗚”聲不斷,突然,沐霏道,“我去把他帶下來。”
他到底是不忍心鬱禾哭成這樣。
雌性淚眼朦朧地看了過來,沐霏立即就從原地消失了去,很快幼崽歡快的“嗷嗚”聲失聲了一刹那,然後又就在耳邊響起。
青梵發現自己又一次被神女那雙含淚的眼睛吸引住,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瞬時,心底不禁輕笑了一聲。
他想,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竟然還喜歡看雌性眼睛。
“嗷?”
似是還沒從屋頂上的瀟灑狀態中回過神,白清被沐霏放下後,還有點懵懵,他眼神呆呆地看著又又又又哭了的阿母。
鬱禾抬手捂臉,“清清,在屋頂上好玩嗎?”
白清默默地看了眼阿母身邊的阿父,想也不想地轉身就跑,卻被沐霏一把揪住他後頸皮。
“嗷!”
白清頓時嗷嗷叫起來,叫得格外淒慘。
見狀,沐霏臉上下意識地露出慌張的神色,然後抬眼看向鬱禾,“我沒揪疼他。”
話是這麼說,可幼崽叫得真當像是受了什麼虐待一樣。
黑曜像第一次認識白清一樣,用打量傻子似的眼神打量著白清,然後心下輕嘖了一聲。
三個幼崽沒一個是不受他阿母影響的。
“我知道。”
鬱禾衝沐霏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她蹲下身去,“清清,在屋頂上好玩嗎?”
白清一臉無辜地看著阿母,“嗷嗚”道,阿母你在說什麼啊,我哪裡去過屋頂了?
鬱禾看向白瀾,白瀾給她翻譯了一遍,“他說他沒去過屋頂。”
真不虧是她生的幼崽,還會跟她裝傻充愣了吧。
“是嗎?那清清,你過來。”
她衝白清招手,白清“嗷嗚”地搖頭,他才不傻,過去就會被阿母揪耳朵,雖然不痛,但很影響他的雄性氣概。
白瀾睨了眼自家這個傻幼崽,還雄性氣概,這麼小哪來的雄性氣概。
信不信他揍他兩頓,他就知道老實了。
“白清,我再說一遍,過來。”
鬱禾覺得有必要教訓他一頓,或許他是獸人幼崽,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也就是摔個骨折,可要是他摔到的是腦子呢,這裡又沒有現代的高科技,還能給他檢查腦子,好不留下後遺症。
所以今天她不好好教訓他一頓,他來日是不是還要在沒人的時候再爬一次。
被阿母叫了大名,白清腦袋垂下,焉噠噠地走向阿母,不過還不等鬱禾揪他耳朵。
一聲高過一聲的“嗷嗚”聲又響了起來,沐霏這回都不等鬱禾看過去,就直接出現在了屋頂。
“是姝姝和楚楚,她們也爬上屋頂了。”
而叫得高興是楚楚,姝姝正在往妹妹身邊爬。
鬱禾雖然在下麵看不到兩個雌性幼崽,不過不妨礙她又怒了起來,一伸手毫不猶豫地就掐了把白瀾的胳膊。
“看看你的好幼崽,一個個下著雨,都往屋頂上爬做什麼?”
白瀾:……
白清是雄性幼崽,對他做一些危險動作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那是兩個雌性幼崽,他多少有些偏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