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聽到王之初的闡述之後,變得鴉雀無聲,對於王秋水的死,村裡麵就好像看做一種禁忌,誰都不敢提,直到朱蘭死去,才有人敢說其一二。
當然在朱蘭去世的那年,前來王家守靈和參加喪宴的人寥寥無幾,準確的說是隻有與王家有關係的人才會到場。
這個時候李冪突然發話:“哈哈哈哈……為什麼我經曆的跟小姨你說的不一樣呢?”,王之初聽到小姨二字,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所闡述的是她的父親告訴他的,自己並未去深究。
“讓我來說吧……”李冪說道。
“那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臥床不起,但是在我娘和小姨離開之後,整個王家就剩下我和她,那時候我還心存僥幸,可能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讓她不滿意,於是……”
“嘎嘎嘎……”木門被打開來,朱蘭慢慢的走了進來,口中楠楠道:“你不是她,怎麼那麼像她……”她一直在重複這句話。直到看到王秋水的麵孔時,她站在床邊:“你就是她!!!”,聲音很刺耳。
隨後,朱蘭彎下腰來一直用雙手捶打王秋水的身體,朱蘭不解氣,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根枝條抽打著王秋水,王秋水吃痛整個身體彎做一團,試圖去減緩傷害。
“啊!”王秋水大叫道,“奶奶,奶奶,不要再打我了,好疼,好疼!”
“疼?疼就對了!!”朱蘭撇嘴癡笑道。
就這樣,朱蘭整整打了王秋水一個小時,直到王秋水沒有了動靜,朱蘭冷冷的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關上了房門。
那時候王秋水還有一口氣強撐著,為了再次見到她的母親和疼愛自己的小姨。但是好景不長,在李冪回來的那一刻,最後一口氣也咽了下去。傍晚,李冪回來了,她走到王秋水屋前。“秋水啊,你猜猜今天娘給你買了什麼好東西嗎?”李冪笑著說道。
屋子裡麵一直沒有聲音傳出,李冪以為是她睡著了,於是慢慢的走進屋子,打開房門,生怕吵醒了她。
李冪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慢慢的彎下腰來,想要撫摸她的臉龐,可是在手指接觸王秋水的鼻息時,沒有氣息傳出。李冪急忙抱住王秋實在自己的懷中,“秋水,秋水,你怎麼了?”李冪著急的說道。
這時候,李冪在王秋水的身上好像有一塊塊腫塊,李冪翻開王秋水的衣服,看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敢相信的一幕,無數被枝條抽打留下的印記湧入她的大腦。
“啊……”李冪痛苦的大喊,王之初聞聲趕來,看到王秋水躺在李冪的懷裡,還有那特彆明顯的傷痕。這時候王之初終於是明白,朱蘭到底會是置王秋水於死地。他怒氣衝衝的去尋找朱蘭,大喊道“朱蘭,給我出來!!!”
整個王家大院都被王之初發聲音覆蓋,王之初不斷的打開各個屋子發房門,隻為尋找到朱蘭的蹤跡,“嘭!”王之初一腳踢開房門,發現朱蘭正在和他的父親吃飯,王之初一怒之下,將整個桌子掀翻。
朱蘭怒從中起,站起身來想要抽打王之初,她仍然以為王之初還是一樣的懦弱,但是現在王之初已經被王秋水發死刺激到了,先是一巴掌扇過去,朱蘭應聲倒地。他的父親看到這一幕,想要站起來怒罵他,但是王之初先開口:“你個懦夫,給我坐下!”
聲音很是洪亮,並且帶些怒意,:“你有什麼資格來罵我!懦夫一個!”王之初對著他父親說道,眼前的王之初已經不是他認識的王之初,他不敢應聲。
隨後,王之初看了看倒地的朱蘭:“先前我認你是我母親,以為是秋水沒有讓你滿意,你責罵她,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可是,我竟然沒有想到你如此惡毒!秋水好歹是你的孫女,怎,怎麼要置她於,死地!!!”王之初痛苦的大喊。
“之,之初你在說什麼?”他的父親疑惑的問道。
“現在,秋水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就躺在她媽的懷裡”王之初哽咽的說道。王之初的父親終於是明白了什麼,徑直的跑向王秋水的房間。隻見王秋水安然的躺在李冪的懷中,李冪好像受了刺激,口中喃喃自語道:“秋水啊,娘給你買了好東西呢……”,她一直重複這句話,手中拿著梳子梳理著王秋水散落的頭發。
後來幾天,王家就對外聲張說王秋水是病死的,在舉行完葬禮之後,李冪就離開了王家,回到自己的娘家生活。因為王秋水的事情,王之初再也沒有和朱蘭說過話了。
大夥聽到李冪的講述,終於明白過來王秋水真正的死因,村民紛紛議論起來“好歹毒的女人!”,“何止女人,就連是男人也是那麼不作為!”這話好像就是說給王之初父子聽的。
王之初也沒有搭理他們跪在李冪的眼前:“秋水,爹,對不起你!”王之初一直在磕頭,直到頭皮流血後才被王之婷阻止。
李冪看著王之婷,眼中有種無奈感:“小姨,我不能陪你讀書了!”,話畢,李冪頭低了下去。王之初立刻去扶著李冪,央求陳光:“陳光,你看看,她怎麼了?我知道我罪有應得,但是她是無辜的啊!”,王之初大喊道。
陳光歎了口氣說道:“王秋水已經走了……”,“給她鬆綁吧!”。陳光轉身想要離去,看到靈位旁邊擺著一個蟾蜍木雕。
“看來這就是李大爺送給王秋水的禮物”陳光想要用手去拿,可是在接觸的一瞬間,有一股力量噴湧而出,最後消散在空中。站在不遠處的方語看到這一幕內心暗暗道:“原來你早就已經知道會發生這件事了!”。
陳光不明所以,腦中思緒萬千,聯想到李冪講述的故事,以及自己在後山經曆的事情,得出一個結論:“李大爺,你早就知道了!”
隔日,王家的事情在村子裡麵傳來了,村民都說朱蘭是個惡毒的女人,整個王家沒有一個好人,隻有李冪才是真正的為母則剛。
而王家為了安慰王秋水的在天之靈,於是在隔日打算舉辦宴席,而這次宴席並不打算安喪席來舉辦,而是依照喜席的規模,邀請全村人來參加,當然,村裡麵自從見到王秋水那麼厲害,也不會缺席此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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