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哈哈哈小子,斷奶了嘛,說話這麼狂妄。”
張順直接大笑起來。
他身後的白毛更是摩拳擦掌,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
其他的老大們也都開始起哄,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在起哄,有個人就在打圓場。
“順哥,你一個老江湖,怎麼還欺負小孩子呢。白毛要是手癢了,讓他跟大眼打!”
說著,男人還直接對不遠處正在和釘子聊天的人喊道:“大眼,過來!”
開口打圓場的男人,尖嘴猴腮,整個人瘦骨如柴,笑起來還呲著一口大金牙,看起來好像是大煙鬼似的。
明哥小聲給我解釋道:“他是袁剛,綽號暴力剛。”
“剛哥,就不用大眼哥受累了。”
之所以剛才我說話會那麼囂張,是因為從下車開始張順就一直對明哥冷嘲熱諷。身為明哥的小弟,當然不能慫。
“好啊,打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在這裡可沒人哄你過家家。”張順嘴角挑起冷笑。
這句話又是在嘲諷明哥。
我直接離開明哥身後,走到大廳空曠的地方,目光直接看向白毛,“要怎麼打?”
這時候,又一個男子跳了出來,男子的發型很獨特,腦袋左右都剃光,就隻有腦袋尖上留著並紮成了辮子,而且還染成了紅色,看起像個大公雞的雞冠子。
“規則很簡單,誰先倒下,誰輸。”
白毛活動著筋骨,走上前來,眼神冷漠的看著我,冷聲說道:“也彆費勁了。咱們就一人一拳的,誰倒下算誰輸,怎麼樣?”
“靠!白毛,你還要不要臉,你多大歲數,人家多大歲數?”
“白毛你是不是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啊,軟腳蝦啦!”
“哈哈哈”
白毛沒有在意身後人的取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等待著我的答案。
“好啊,你入幫比我早,你說的算。”我直接同意了他的建議。
起哄的人立即都停止了笑聲。有人看我的眼神是惋惜,有人是嘲諷。
彆看白毛一腦袋白發,在張順手底下可是出了名的悍將。一身肌肉塊兒跟鐵塊似的。而且他跟著在張順做的都是掉腦袋的買賣。
打打殺殺出生入死,那都是家常便飯。
“你年紀小,我讓著你,你先來。”白毛站在原地,直接對我說道。
還沒等我說話,張順突然開口。
“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他們倆給咱們助興,不來點彩頭怎麼行!我出一萬。誰贏了,歸誰。”
“嗬!果然還是順哥財大氣粗啊。動動手就是一萬塊!”
又一名男子冷嘲熱諷的說道。在這男人身旁,一個國字臉看起來很敦厚的男人說,“我雖然窮,但就他媽喜歡湊熱鬨,我出一百,誰輸了當時給他的安慰獎!”
“哈哈哈國盛,還特麼得是你呀。”
我的心裡有點哭笑不得,媽的,你們是在那看我們倆耍猴呢是吧?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我這暴脾氣,一個沒忍住,直接對著白毛勾了勾手指囂張的說:“老人家,還是你先來吧。我怕一拳打死你!”
重複這句話,仿佛是我內心裡在對在場所有人說的。
年輕怎麼了?老子的拳頭你們未必就接得住。
結果白毛倒也不客氣,眼底閃過一抹狠辣,直接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啊,我這個人最聽勸。接拳吧!”
白毛一步跨出,右手握拳胳膊彎曲,直接朝著我的胸口砸了過來。
這家夥還算有分寸,並沒有攻擊我的頭部。畢竟這隻是一場切磋,又不是分生死的廝殺。
然而,當他的拳頭落在我胸口上時。
嘭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