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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宮。
白忘語匆匆趕回,徑直走向東院。
“忘語。”
這時,不遠處,法儒走來,開口道,“做什麼去?”
“掌尊。”
看到來人,白忘語立刻停步,恭敬行了一禮,如實道,“弟子想去找儒首,問一些事情。”
“澹台天女之事?”法儒眸子微眯,問道。
白忘語麵露詫異,道,“掌尊您也知道了?這麼說,真是儒首他老人家讓澹台天女去的李園?”
“有何不可?”
法儒反問道,“李家小子聰慧,知道如何人儘其用,澹台天女去李園,是最好的結果。”
“掌尊,漠北八部和大商可是正在打仗!”
白忘語有些著急地說道,“若讓彆人知道,李園收留了澹台天女,那李家就要擔上勾結外敵之罪。”
“澹台天女不是易容了嗎?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看出其身份。”
法儒神色平靜道,“此女,心智極高,十分麻煩,留在李園,有那小子盯著,反而更讓人放心一點。”
“話雖如此,但是,這麼做風險太大了,萬一澹台天女身份暴露了怎麼辦?”
白忘語心急道,“李家,很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被朝廷問罪的。”
“忘語,平心靜氣。”
法儒看著眼前弟子著急的模樣,皺眉道,“你平日裡的冷靜,哪裡去了。”
白忘語雙手緊攥,片刻後,強壓心中的擔憂,抱拳行禮道,“弟子失態了。”
“不要被情感影響了你的判斷力。”
法儒注視著眼前弟子,認真道,“李家,若這麼容易受到牽連,李家也走不到今日,忘語,你太小看了李家,也太小看了李家的那個小子。”
白忘語聞言,臉色數度變化,許久,輕聲問道,“李家,真是不會有事嗎?”
“不會。”
法儒回答道,“放心即可。”
白忘語聽過法儒掌尊的保證,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再次恭敬一禮,道,“多謝掌尊,弟子告退。”
說完,白忘語沒有再執著於去見儒首,轉身離開。
法儒看著前方遠去的弟子,數息後,收回目光,邁步朝著東院走去。
東邊小院。
孔丘剛收拾好院子,看到法儒回來,開口道,“勸走了?”
“嗯。”
法儒點頭,道,“事關李園,忘語就開始有些亂了。”
“關心則亂,很正常。”
孔丘神色平和道,“更何況,這一次去李園的人,的確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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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澹台族的天女,膽子著實太大了。”
法儒凝聲道,“儒首,此女來大商都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望氣。”
孔丘回答道,“她想看一看,大商的氣運,是不是真的還像表麵看起來這般,不可撼動。”
法儒聞言,神色一震,詫異道,“此女,懂得望氣之法?”
望氣之法,並非武學心法,更不是什麼武學招式,而是一種推演天機的禁術。
這個世間,懂得望氣之法的人,屈指可數,而且,每一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掌一方大教。
比如,儒首、天諭殿的書生、還有朱雀宗的那位老宗主。
“後生可畏,那丫頭,很是不簡單。”
孔丘輕聲道,“漠北八部這一代,著實出了幾個不得了的人物。”
“還有其他人?”
法儒驚訝道,“除了澹台天女,還有誰?”
“一個變數。”
孔丘目光注視著北邊,如實道,“也是一個瘋子。”
與此同時。
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