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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戰場。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條空間黑腔陡然張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出，在前往昆侖虛的路上，選擇在古戰場短暫轉機。
下方，秦婀娜三人察覺到上方的異動，目光紛紛望了過去。
虛空上，李子夜從天而降，開口道，“邪骨，你就不能直接把出口開在地麵上嗎，每次非要在天上打開出口，這太高調了。”
“很難控製。”
後方，邪骨回答道，“如果不小心在地下打開出口，反倒是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一般都會把出口開在空中，就算有偏差，最多就是高點低點的問題。”
出口的選擇，不像入口，可以自由控製，一旦進入空間通道內，在哪裡打開出口，隻能憑神識對外界的感覺。
莫說是他，就算他們的三位公主，都無法做到完全的精確。
除非，他們的王！
前方，李子夜聽到邪骨的解釋，也沒有再多責怪，水平不夠可以多練，態度沒問題就行。
他以前，更菜。
小紅帽他們，也沒有嫌棄他。
秦婀娜三位人間劍仙注視下，李子夜從虛空中落下，目光看著前方三人，微笑道，“我又來了。”
“九州什麼情況了？”張邋遢關心地問道。
“很亂。”
李子夜邁步上前去，回答道，“亂的一塌糊塗，不過，還沒崩潰，大家都在努力維持這最後的一點秩序。”
“妖族入侵了嗎？”秦婀娜問道。
“已經在打了。”
李子夜點頭道，“但是，稍微出了一點意外，如今，妖族大軍領兵之人，不是青青。”
夜色中，李子夜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前往神國的所見所聞。
秦婀娜三位人間劍仙聽著眼前人驚心動魄的故事，心頭直跳。
這才幾天，他竟然已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
“你可真是每時每刻都在刀山火海中遊走啊！”
秦婀娜聽完自己弟子的故事，有些不滿地責備道，“非要把自己逼迫到如此程度嗎，人間亡不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說是這麼說。”
李子夜輕聲一歎，說道，“隻是，今日不同往日，九州時時刻刻都在崩毀的邊緣，沒有儒首那老頭兜底，人間破敗的程度，已經沒有下限了，不管它，它真有可能崩潰給你看。”
換作以前，他也敢說，人間亡不了，現在，他已經不敢再說這樣的話。
“李閣主，你是準備從赤地前往昆侖虛嗎？”一旁，花非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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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李子夜點頭應道，“從赤地過去，動靜能小一點。”
“小子，就在你前往神國的時候，這邊出現反鏡了。”
張邋遢提醒道，“雖然下來的神明不算強，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下來了？”
李子夜聞言，心中一驚。
此前，太商說，他離開的這兩天，九州北境也出現了反鏡的征兆，但是，沒能成功。
沒想到，古戰場這邊，真的有神明下來了。
麻煩啊。
“我去赤地那邊問一問。”
短暫的震驚後，李子夜迅速收斂心神，叮囑道，“仙子師父，老張，非花閣主，你們守好古戰場，不要讓眾神從這裡前往人間。”
“放心吧。”
秦婀娜頷首道，“你做你的事，這裡交給我們，還有，你二哥也去了赤地，你若要帶他回九州，就儘快，他的修為，可能快要壓製不住了。”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