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幺美根本不聽陳小秋解釋,她揪著陳小秋的耳朵低聲罵:“買得多你就有說有笑,你是賣禮品箱還是賣笑?”
“我要你賣笑掙這兩個錢嗎!”
蒲幺美越說越氣,恨不得擰下陳小秋的耳朵。
“你要真有出息,你就拉著那個拖棺材的買一百箱,你這笑就算賣得值了。”
她已經儘力忍住不生氣,可實在是氣陳小秋跟一個賣棺材的老男人都能說幾句。
但這種丟人的醜事蒲幺美也不想罵得人儘皆知,她鬆開陳小秋的手,戳著陳小秋的額頭說:“我看你就是眼皮子淺,以後遲早被老男人蠅頭小利騙!”
“不信,你看著吧!”
“我蒲幺美說話看人就沒有不準的!”
陳小秋麵紅耳赤,儘管不是第一次被蒲幺美侮辱,但她還是不能習慣這些話。
而蒲幺美自己也不知道她隨口罵出去的話日後竟然一語成讖。
你看,所以老一輩的人總說年關麵前要忌口,有些話不能亂說,不能亂喊,更不能亂罵。
命運是順著至親至愛的口走,詛咒樣樣靈驗。
這場風波回到陳家後依然沒有停歇,蒲幺美的一頓暴打和謾罵直到深夜。
陳小秋這半年很少再被晚上罰站露台因為蒲幺美說陳小秋大了,是大姑娘了,儘量不罰站露台丟人。
可今天蒲幺美忍不住。
陳小秋站在露台上,深夜的寒風比橋下的北風更加刺骨、冰冷。
黑暗中,她精神渙散,站得搖搖晃晃。
一整天在橋下守攤,她腳都站腫了,真的又累又困。
陳小秋盯著遠處萬家燈火的亮光,想起蒲立德,她在黑暗中無聲的流淚。
淚是熱的,滾燙的,順著臉頰劃出一道一道溝壑。
陳國棟出來喊陳小秋趕緊去睡的時候已經12點多了,陳小秋連外套都沒有脫倒頭栽在自己的小床上。
可痛到極致,累到極致後,她發現自己回到床上反而不困了。
黑暗中,她想起今天拉棺材的男人。
想起那口黑漆漆的棺材。
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那口棺材要裝的會不會是自己呢?
陳小秋胡思亂想,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黑漆漆的棺材,還是村裡的劉婆婆死了以後。
劉婆婆家就在文婆婆家旁邊。
文婆婆家老屋小木樓旁有一條窄窄的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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