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有病,居然有閒心研究網絡上的一個小女生的心思。
還看彆人的情書。
但過了沒一會兒,他又忍不住打開手機看下麵兩段。
‘上網看到彆人截圖外國電影裡的一段話,一個小女孩問大叔,生活是隻有現在這麼難,還是一直一直這麼難?電影裡那個大叔回女孩的是:一直一直。好殘酷的現實。’
‘有天晚上我做夢,夢到了外公,他在純白色鋪滿羽毛的雲朵上,他說他收到了我給他寫的信,但他很生氣,生氣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夢醒,我一直在哭。枕頭濕了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圖片上的最後一段話裡,很多字都有淚濕暈染的痕跡。
淚滴落在紙張,是一個一個小圓形。
李南猜那是陳小秋在寫的時候又落下的淚珠。
他說不清為什麼,忽然伸手撫上那滴淚珠,心中忍不住動容。他沒見過陳小秋的樣子,但卻莫名的覺得她的臉上掛滿淚珠的時候,他很想很想替她擦掉那些滾燙的淚珠。
明明在他看起來多少有些無病呻吟的隻言片語,卻偏偏觸動了他的心。
李南想起王璐璐說的那些事,陳小秋的身世,她父母的冷漠和虐待,她孤苦無依的成長……李南第一次升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他要保護陳小秋。
念頭一閃而過,李南扔掉了手機,暗自罵了一句自己:‘神經病。’
他點開聊天界麵刪除了那張圖片,然後開了冰箱裡的啤酒,敲響鄰居大龍的門,讓兄弟們一起唱歌喝酒。
——
回到陳家,蒲幺美因為住校的事對陳小秋的態度沒有之前過年那麼好,但也沒有打罵。
她冷淡處理著陳小秋。
對於陳小秋在學校的動態蒲幺美不是很清楚,但她打電話旁敲側擊的問過陳小秋的班主任陳小秋的成績,得知陳小秋可能連大專的分數線都不一定的時候,蒲幺美輕蔑的笑了。
她對陳小秋的估計都多餘了。
陳小秋比她想得還不如一些,蒲幺美壓在心口的一塊石頭鬆了。
班主任說陳小秋這個學期比之前讀書態度好很多,作業也在儘力完成,上課也還算認真,但她底子虧空太多,根本跟不上現在的複習節奏,作業做多少錯多少,慢慢的陳小秋就沒有開學剛開始的那種勁頭,注意力開始沉迷在小說上。
班主任建議蒲幺美可以考慮給陳小秋上個補習班針對性補課,然後今年衝刺後等明年直接複讀,也許陳小秋明年就能好許多。
這也算是一個機會。
蒲幺美笑著回班主任說:“好,我會考慮的。”
掛斷電話,她就去了菜市場找理發店的君美。
君美正在給一個男人洗頭刮胡子,男人躺在洗頭椅子上說:“老板娘你洗頭都不咋個按摩頭啊,人家彆的理發店都要按勒。”
君美看著麵前幾乎禿頂的男人氣得夠嗆,她兩下衝乾淨男人頭上和臉上的泡沫說:“大哥,我在菜市場理頭發,就收你八塊錢,你還想讓我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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