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吃飯，陳小秋的肚皮咕嚕咕嚕的響了。
她跑了一天，這會兒才是真的餓了。
王璐璐捂著嘴笑：“你比我還沒出息。”
“聽見搓一頓就肚子叫。”
“走，璐姐請你搓一頓去，吃砂鍋粉還是羊肉粉。”
陳小秋說：“砂鍋粉！”
兩個女孩子快快樂樂的往前，沐浴在夕陽的餘光下格外溫暖。
吃飯的時候王璐璐一邊辣得吐舌頭一邊感歎說：“我要是考不上大學就去北京找李南學吉他。”
“多有文藝範啊。”
陳小秋乾笑兩聲，她覺得還是算了吧。
搞藝術多貴啊，不像是她們普通女生能消費得起的生活。她知道蒲幺美為了送陳玉然學畫畫，都是咬著後槽牙擠錢。蒲幺美自己都幾年舍不得買件像樣的大衣，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電視裡那些韓劇裡女人穿的那種廓形羊毛大衣。
蒲幺美在商場試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說這裡不夠好，那裡太鬆了。
對著鏡子照來照去的樣子讓導購都無語了。
導購悄悄對蒲幺美翻白眼，蒲幺美看見了裝作沒看見，出了商場轉頭就淬一口唾沫罵導購：“都是些狗眼看人的玩意。”
“老娘有錢也不買，氣死你。”
繞過商場，蒲幺美拿著銀行卡去給陳玉然彙錢。
彙完錢打電話給陳玉然的時候，蒲幺美會說：“玉然，你好好學，千萬彆和那些搞藝術的窮男生談戀愛，媽媽是過來人，貧賤夫妻百事哀。”
“你要爭氣，媽媽還指望你以後撐起咱們這個家。”
陳玉然在電話那頭依然乖巧的說：“嗯，玉然明白。”
掛斷電話蒲幺美掃了陳小秋一眼，蒲幺美說：“你看看你姐姐，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會聽，聽了會去做。”
“你呢，陽奉陰違。”
陳小秋一聲不吭的跟著走。
她想起高二那個暑假，陳玉然五六個同學來春城找玉然玩，大家一起去的歡樂穀，其中有個叫張揚男同學一直偷偷的看陳玉然。
一路上不是給陳玉然遞水就是給陳玉然拿包，還專門去超市買了很多很貴的零食給陳玉然。
陳玉然看張揚的眼神也總是帶著笑，和平時對人那種笑不一樣，玉然的眼裡有格外明亮的東西。
那天晚上，其他同學都回賓館了，張揚一個人送陳玉然回家。
他們走得很慢很慢，以至於蒲幺美站在路上看見了張揚擁抱著玉然，一個輕輕的吻落在玉然的臉頰。
蒲幺美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玉然回來後，蒲幺美讓陳玉然進房間跪下。
蒲幺美暴怒的聲音一句一句的罵，罵到後來蒲幺美哭了，陳玉然也哭了。
陳玉然跪在地上跟蒲幺美發誓她絕不會和張揚談戀愛，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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