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很想念姐姐,她也期盼著陳小秋快點回來邱家。
明年,說什麼也要在邱家過年。
……
陳家這邊,一片淒涼。
陳玉豪被判刑坐牢,蒲幺美一蹶不振,走出門去,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指指點點的看著她。
陳玉豪的案子春城人儘皆知。
這樣一個惡性案件,社會影響極差。
蒲幺美再也無法挺直脊梁走在人前,她也不會縮著尾巴弓腰駝背的走。
她戴了大大的帽子,口罩,圍巾還要遮幾圈,走上街去。
人群裡,熱熱鬨鬨的過年氣氛。
有二十出頭的陽光少年從蒲幺美身邊擦肩而過,那個男孩穿了一件陳玉豪也有的耐克羽絨服。
蒲幺美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今天是除夕,她的玉豪卻在監獄裡。
他會不會冷?
吃不吃得好?
裡麵的生活習不習慣……
蒲幺美一想到陳玉豪還有漫長的十年,心就止不住的痛。
更心痛的還有陳玉然。
自從上次吵了一架後,陳玉然就很少來大平層這邊。
今天是除夕夜,她也不來。
蒲幺美一個人遊蕩在街頭,快到午飯時間,原本熱鬨的街頭漸漸變得冷冷清清。
她孤獨的走回家。
打開大平層的門,屋裡一片狼藉。
出事前,這個大平層都是由陳國棟打掃衛生,洗衣做飯。
蒲幺美愛乾淨,又格外喜愛盼了半生才盼來的大平層,對房子愛惜得比對人都好。
每天拖地都要陳國棟拖三遍,用地板清潔液拖,用香氛水都拖一次,最後再用清水拖一次,直到一塵不染,光可照人,陳國棟的老腰都要累斷了。
蒲幺美坐在陽台的搖椅上慢慢的喝玫瑰花茶,愜意的聞著若有若無的淡淡的鈴蘭香。
現在,陳國棟也走了。
他在陳家巷的房子裡縮著,根本不來大平層。
也不想看蒲幺美一眼。
蒲幺美大多數時候是一個人在這冰冷的大平層,沒人煮飯,沒人打掃衛生,也沒有人搭理她。
蒲幺美心酸,轉過身去吸氣,不肯落一滴淚。
手機響了,是陳玉然打來的電話,她說:“喂,媽,我今天有應酬,不能回來吃飯。”
“你自己隨便做點吧。”
“就這樣。”
蒲幺美一句話還沒有說上,陳玉然已經掛斷了電話。
蒲幺美對陳玉然有氣,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隨便發脾氣。
現在陳家都指著陳玉然。
陳玉豪在牢裡也需要生活費日子才能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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