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燦爛的陽光透過外事堂那精雕細琢的窗戶,如碎金般斑駁地灑落在地麵。張鐵靜默而立,手中緊攥著那本厚重的任務公告書冊,目光深邃且專注。
此書目錄之上,密密麻麻的編號宛如繁星密布,其後所附的任務詳情詳儘入微,時間、地點與報酬等關鍵信息皆清晰明了。
張鐵仔細研讀,外門弟子可承接的任務屈指可數。那外出的任務,諸如押鏢運送珍貴物品的任務,一路需提心吊膽,以防匪寇悍然來襲;外出探查機密信息的任務,更是得孤身涉險,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絕境;抓捕某些叛逃之人或者特定人物的任務,往往麵對的是窮凶極惡、窮途末路之徒,生死隻在須臾之間;還有外出收取保護費的任務,難免會遭遇各方勢力的強烈反抗與百般刁難。
而宗門門內的任務,同樣不易。上交指定的珍稀藥草的任務,那藥草常隱匿於險峻至極之地,尋覓起來難如登天或者花大錢購買自己又沒錢可用;為一些長老賣力做事的任務,稍有疏忽便可能遭致嚴厲斥責甚至打殺;配合某些長老試毒的任務,更是如同在生死邊緣遊走。
當然,其中亦存在看似毫無風險的任務,例如外出開采銅礦的任務,長達六個月,那是日複一日的繁重苦力勞作;在後勤部辛苦勞作六個月的任務,事務繁瑣枯燥;於指定城鎮維護治安八個月的任務,需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勞心勞力。這些任務皆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便是耗時費力至極,一旦接取,幾乎便再無多少閒暇時光用於修煉。
張鐵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這些任務,或充滿凶險,或勞心勞力,皆是對自身的巨大考驗。若選擇冒險的外出任務,雖可能獲得豐厚回報,但生死難測;若選取安穩卻耗時的門內任務,雖生命無虞,卻又恐耽誤修煉,延誤自身修煉的進程。
然而,修煉之路本就崎嶇坎坷,哪有不付出代價便能輕易獲取成功的道理?若總是畏懼風險,貪圖安逸,又怎能在這江湖中脫穎而出,成就一番盛名?
他眉頭緊蹙,將這公告書冊翻來覆去地查看了許久。他的目光在一項項任務之上緩緩掃過,內心不斷權衡著其中的利弊得失。
最終一個護送一批貴重物品至黑鳳國都城鳳冠城的任務,讓他的內心泛起了波瀾。一方麵,這任務有著一定的風險,畢竟路途遙遠,可能遭遇各種未知的危險。
但另一方麵,有大都國第一勢力天鷹門高手帶頭,還有自己幫派的黑熊堂長老帶隊協同,還有五名執事相隨,這樣的陣容多少能讓他感到安心,自己這些外門弟子前去不過是做做後勤跑跑腿而已,危險應該不大,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
而且,這次任務隻需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相較於那些耗時半年以上的任務,不會過多地耽誤修煉。五十兩銀子的報酬能極大地改善自己現在的經濟狀況,五點貢獻度更是可以換取珍貴的修煉資源。
最終,他的視線牢牢地定格在了這個任務之上。
張鐵握緊手中的身份令牌,尋到了正在外事堂值班的劉師兄。劉師兄正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整理著一堆繁雜的文書。
“劉師兄,小弟選定了這個任務,煩請師兄幫忙登記。”張鐵恭恭敬敬地說道。
劉師兄聞聲抬起頭,目光在張鐵身上停留片刻,隨即接過他的身份令牌,仔仔細細地記錄起來。
登記完畢,張鐵向劉師兄抱拳深施一禮,說道:“多謝劉師兄,那師弟便先行告辭了。”
劉師兄微微頷首,鄭重說道:“此行務必小心謹慎,望早日回歸。”
張鐵鄭重點頭應是,轉身離開外事堂,朝著自己的石屋疾步而去。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出發的日子翩然而至。張鐵背著行囊,早早地來到集合地點。此時,其他參與任務的人員也正在陸續抵達,半個時辰後人員全部到齊,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從遠處走來,站在了隊伍最前麵。
“我是黑熊堂周振業,你們可以叫我周長老”,黑熊堂長老目光如炬的說道,他威嚴地掃過眾人,聲如洪鐘地說道:“此次任務,關乎我鐵熊幫的赫赫聲譽,諸位務必儘心竭力,不得有絲毫的懈怠與疏忽。”
眾人齊聲高呼應是,激昂的聲音在山穀中久久回蕩。
隨後,在長老的引領下,一行人騎著馬浩浩蕩蕩地朝著邊境進發。張鐵緊跟隊伍,步伐堅定,心中滿溢著期待與緊張。
一路上,眾人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的麻痹大意。張鐵時刻警覺著周圍的絲毫動靜,手中拿著幫派這次任務新發的製式長刀的武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突如其來的危險。
經過數日的路程,他們終於抵達了邊境,與天鷹門的隊伍成功會合。
天鷹門為首的乃是一位白發老者,其白發似雪,卻梳理得一絲不苟,規整至極。微風拂來,那如雪的發絲輕輕飄動,宛如仙袂飄飄,自有一種超塵脫俗、不沾凡俗之氣的獨特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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