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方熱鬨非凡的交易坊市,喧鬨之音如洶湧澎湃的浪潮,此起彼伏,毫無停歇之意,充塞著空間。眾多修士在其間穿梭如織,身影交錯,演繹著這裡的喧囂與繁華。
在一處攤位之前,幾位年輕的煉氣修士圍聚在一堆低階法器之旁,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把靈劍雖說品階不高,但注入靈力時,靈光還算穩定。”一位身著青衣的修士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那把靈劍,緩聲說道。攤主聞得此言,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忙不迭地應和道:“這位小哥真是好眼力,這靈劍乃是我在一處神秘莫測的遺跡之中偶然所得,價格絕對公道,童叟無欺。”
不遠處,一位身姿婀娜的女修正端莊地坐在一個攤位前,其麵前擺放著她精心繪製的靈符。“這有火靈符、水靈符、流沙符、地牢符等各種一級低階符籙,來看看了。”女修朱唇輕啟,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在這嘈雜的坊市中顯得格外動聽。
一位麵容憨厚的煉氣修士,蹲在地上,麵前鋪開幾株剛剛采摘的靈草,口中不停高聲吆喝:“新鮮的靈草,可煉丹,可入藥,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那聲音粗獷而響亮,試圖吸引著每一位過往行人的注意。
“請問這本功法怎麼賣?”一個膚色黝黑、身材壯實的少年指著一個功法攤位上一本名叫《法術小解》的書冊,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沉穩。
“5顆下品靈石。”擺攤的青年毫不猶豫地說道,神色淡漠,似乎對這次上門的交易毫不放在心上。
“你這裡邊的法術都是些煉氣期的基礎法術,很多主修功法上都附帶的有,你這也太貴了。”少年眉頭微皺,反駁道。
“最低3顆下品靈石,不能再低了。”攤位青年頭也不抬,語氣堅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1顆下品靈石,不賣就算了。”少年說著,站起身來,作勢欲走,臉上露出一絲決然。
“那你走吧,大白天做什麼夢。”攤主直接回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
可少年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攤主喊道:“回來吧,就當交個朋友。”少年回身付了靈石,將書冊收入儲物袋,而後繼續悠然自得地在這坊市中閒逛著,不時瞅瞅這個物件,問問那個寶貝,顯得頗為悠閒自在。
這個少年不是彆人,正是從黑鳳國曆經千裡迢迢,長途跋涉整整一個月方才抵達秦國的張鐵。張鐵來到秦國之後,很快便敏銳地察覺到此處的靈氣遠比黑鳳國濃鬱許多,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鬱的靈息。
而且此地的凡人對於修仙者之事並非如黑鳳國那般一無所知,在諸多地方,都能聽聞有關修仙者的種種傳聞與消息。
張鐵在秦國邊緣城池飛雲城稍作駐足休息之時,於一家熱鬨的酒樓之中偶然遇見了兩位煉氣三層的修士。他猶毫不猶豫趕忙上前,打聽關於修仙宗門的事宜。怎奈這兩人所知亦頗為有限,不過他們倒是給張鐵提及了這個坊市的所在位置,讓他來此探聽一二。
於是,張鐵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這個名為飛雲坊市的地方。此地主要麵向煉氣期修士,坊主乃是一位出自修仙家族的築基期修士。坊市之中有明令禁止,所有人皆不得在坊市內打鬥生事,違者當場滅殺,絕無半點姑息。
張鐵在這坊市中漫步行走,東瞧西望,目光充滿了好奇與探尋。逛著逛著,他瞧見遠處的一座清幽的涼亭之中,正有五人在悠然閒聊,其中兩人正在專注地下棋,神情投入。張鐵快步走了過去。
“諸位道友好,在下劉燁,想向諸位道友打聽些消息。”張鐵抱拳一拜,神色誠懇,接著說道:“不知各位道友可否知道附近有哪些修仙門派,這些修仙門派何時招收弟子?”
“王老弟,這個你熟,你來回答這個小兄弟吧。”一個中年短發漢子扭頭對著身旁一個青年說道,目光中帶著幾分信任與期待。
“既然趙大哥都開口了,那我就說說。”這個被稱作“王老弟”的青年微微一頓,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劉道友一看便是剛來此地不久,其實你所問的這些都算不得什麼秘密,大多經常在此處混跡的道友皆心知肚明。”
“整個秦國有結丹修士坐鎮的宗門僅有兩個,一個是金陽門,另一個是流雲宗,其餘的皆不值一提。至於招收弟子,除非具備特殊資質天賦,不然都需等待五年一度的‘升仙大會’。”
“那不知距離這個升仙大會還有多久?招收弟子又有何要求?”張鐵緊接著問道。
“再過一個多月差不多就要開始招收弟子,至於要求嘛,那便是靈根資質。靈根越好,待遇自然越優渥。最低要求雖說隻要有靈根即可,但是一般的雜靈根通常是不會被收留的,最差也得是四靈根。”這個王老弟不緊不慢,耐心地講解著。
“謝過王道友,也謝過諸位道友,劉某就先走一步了。”張鐵再次抱拳一拜,然後轉身朝著坊市深處走去。
張鐵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一個多月的時間,雖說不算充裕,但也並非毫無機會。希望自己不是什麼雜靈根,不然真的要去做那無依無靠的散修不成,張鐵不禁搖搖頭,朝著坊市出口走去,他要現在出發前往兩個宗門附近看看,到時候萬一一個宗門不要他,還可抓緊時間去另一個宗門試試運氣。出了坊市,張鐵不再停頓,施展禦風術,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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