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二人一路長途跋涉,大約曆經了四天的漫長時光時間。這一路之上,除了偶遇一隻凶悍的築基期三眼花豹,被張鐵一拳瞬間解決之外,倒是未曾遭遇其他什麼重大的危險。
一階靈藥仿若路邊的野花,頻繁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少說也有個七八十株之多。二階靈藥亦有所斬獲,共計六株。江雲主動表態,自己對這些靈藥並無需求,張鐵也就未作推辭,順了他的心意。
第四天的中午時分,烈日高懸,酷熱難耐。張鐵與江雲兩人卻敏銳地察覺到,周遭的靈氣濃度出現了顯著的進一步提升。
二人目光交彙,彼此心領神會,皆明白那心心念念的靈藥區域想必是近在咫尺了。
果不其然,未行多久,一個被潔白如棉的霧氣重重籠罩的山穀,宛如夢幻之境般出現在他們眼前。那濃鬱至極、近乎實質的靈氣,恰似汩汩清泉,正是從穀中源源不斷地飄逸而出。
張鐵二人不再有絲毫的遲疑與猶豫,開始緩緩朝著穀內挺進。
然而,兩個時辰匆匆流逝,令人詫異的是,兩人竟然再次回到了起初的位置。張鐵眉頭緊蹙,問道:“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重回此地了?”
“不錯,依我之見,我們應當是闖進了幻陣之類的陣法之中。”江雲麵色凝重地回應道。
“那你可有破解此陣的良策妙方?”張鐵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江雲,緊接著又急切地問道。
“如此規模宏大的幻陣,我也僅僅是在那些典籍之中有所見過。想要將其徹徹底底地破除,想都不敢想。
不過,若隻是要穿過此陣,我倒是有幾分把握。”江雲略作沉思,而後回答道。
言罷,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色澤暗沉的黑色符籙,緩緩說道:“這個乃是二階破禁符,乃是我壓箱底的破陣秘寶。就這一張符籙,其價值堪稱千金,足足上千下品靈石。”說著,他屏氣凝神,將雄渾的靈力緩緩灌入其中,接著將破禁符輕輕拋向頭頂。
刹那間,周圍的景色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撥弄,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驚人變化,兩人的臉上皆是難以抑製地流露出驚喜之色,隨後腳下生風,身形如電,快速朝前疾行而去。
大概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漫長時間,破禁符的神奇效果仍在持續發揮作用,然而他們前行的道路卻被一道仿若無形的堅實屏障無情地阻擋住了去路。
“這應當是靈藥區域的禁製,張兄不妨取出五行破禁旗一試,看看能否將其破除。”江雲目光急切地看向張鐵,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說道。
張鐵也毫不惺惺作態,當機立斷地取出五行破禁旗,將磅礴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雙手舞動,打出法訣。
然後,依照五行相生相克的深奧原理,將五杆藍色的小巧旗幡精準無誤地沒入四周,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鐵接著將雄渾的靈力如江河決堤般注入陣盤,很快,在那看似透明卻堅不可摧的屏障之上,一個五芒星圖案緩緩浮現而出。
張鐵向前跨出一步,全身的氣血之力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流,瞬間調集在右拳之上,然後毫無保留地猛然發力,重重地擊打在五芒星圖案的正中間。
很快,五芒星的周圍如同瓷器出現裂縫般,出現了些許細微的裂紋,然而僅僅一兩息的短暫功夫,就如同時間倒流般再次恢複了原狀。
張鐵再次全力以赴地催動氣血之力,對著五芒星的中間,瞬息之間猶如疾風驟雨般打出了十幾拳。
這一次,那裂紋終於變得大了一些,可也僅此而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江雲不知何時取出了一個長條形的黑梭。隻見他雙目緊閉,全力注入大量的磅礴靈力之後,黑梭瞬間迸發出幽幽的深邃黑光,然後如離弦之箭般瞬間射向剛才的裂紋之處。
隻聽“啪”的一聲清脆,那透明的堅固屏障如同脆弱的琉璃,碎裂出了一個直徑約半米左右的缺口。
“快進!”江雲收起黑梭,大喊一聲,毫不猶豫地一頭便鑽進了缺口之中。
張鐵的動作亦是絲毫不顯拖遝,迅速收起五行破禁旗,身形一閃,緊跟其後也進入其中。
兩人剛剛在新的空間站穩腳跟,回頭看去,隻見那缺口已經開始如傷口愈合般緩緩恢複,不過短短兩息的時間,便恢複如初。不愧是上古遺留的大陣,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威力還是如此恐怖如斯,令人望而生畏。
兩人剛才的注意力全都高度集中在那頑固的禁製之上,此刻緩過神來,這才無比震驚地發覺此地的靈氣竟是濃鬱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感覺那靈氣都快要液化了。
兩人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繼續向著神秘的深處走去。不一會兒,兩人便看到了一片連著一片的靈藥,那景象堪稱壯觀無比。眼前全是井然有序的廣袤藥田。
兩人迅速施展禦風之術,飛了過去。
隻見這裡像是經過能工巧匠精心設計的田地,每一個區域都整齊地種植著數百顆一模一樣的靈藥。遠遠望去,密密麻麻,猶如繁星點點,少說也得有個幾十塊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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