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一道璀璨奪目的白光仿若淩厲的劍矢,驟然直衝浩渺的雲霄,緊接著,在那神秘莫測的測神碑上,赫然顯現出一個碩大無比的“黃”字。
這奇異詭譎的景象,猶如平地驚雷,引得周遭眾人一陣驚愕高呼。而引發這驚天異象的,竟是赤陽宗的一位女弟子。
此女頭戴兜帽,臉上輕覆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紗巾,使人難以窺清其真容。但隻見這女弟子神情自若,絲毫不顯半分慌亂,隻是那微微顫動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難以抑製的激動之色。
隻見這位赤陽宗的女子,目光輕掃了一眼他們的洪師兄,而後蓮步輕移,朝著石台徐徐走去,毫無半分阻礙地順利走進了那防護罩內。
女子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張鐵,卻是未發一言,便自顧自地盤膝坐下,閉目打起坐來,進入修煉之態。
赤陽宗的這個女子剛剛坐下,又是一道絢爛至極的白色光柱,仿若蛟龍出淵,再次直衝九霄雲外。緊接著,那光柱由最初的純淨潔白瞬間轉為鮮豔如血的紅色,測神碑上則清晰地出現了一個醒目非常的紅色“玄”字。
張鐵再次抬眸凝望,此人不是彆個,正是赤陽宗那威風凜凜的洪師兄。隻見他麵龐之上滿是高傲之態,那神情仿佛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一副理所應當、本該如此的模樣。隨後,他邁著龍行虎步朝著傳送陣走來。
洪師兄行至防護罩跟前,毫無遲疑地跨出每一步,舉重若輕地走了進來,而後在距離張鐵數丈之遙的地方穩穩停下。外麵那數十人也紛紛停止了測試,迅速圍攏成一排,個個屏氣凝神,目光炯炯,似乎都預感到即將有精彩絕倫之事將要發生。
“把所有令牌統統交出來,我尚可饒你一條性命。”洪師兄雙目如電,緊緊地盯著張鐵,聲色俱厲地說道。
而距離張鐵不遠處的赤陽宗女弟子,也聞聲而動,霍然站起身來,與洪師兄一左一右,隱隱形成合圍之勢。
“想要令牌?那你不妨自己前來拿取呀,但是我得提前給你提個醒,這裡可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古老傳送陣,萬一我們在此處大打出手,我一個不小心擊毀了陣法中的某些符文陣文之類,你們可有能人能尋得修複之材並將其修複如初呀?”張鐵依舊氣定神閒地穩穩坐在地上,頭也未曾抬起,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當然,倘若你自認為擁有瞬間將我秒殺之能,那倒也不妨一試。”
“哼!你就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般,與洪師兄出去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場,一味躲在此處,算什麼男人!”張鐵身後的赤陽宗女子怒不可遏地高聲說道。
“嗬嗬,你一個滿身肉疙瘩的煉體女修,竟也與我談論何為男人,怪不得將自己包裹得如此嚴實,莫不是羞於見人?”張鐵嘴角上揚,麵帶譏諷地笑著說道。
“你這個無恥的混蛋!”紅袍少女猶如被觸及逆鱗,情緒瞬間失控,俏臉漲得通紅,怒目圓睜,張嘴便是一陣大罵:“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言罷,便不顧一切地猛衝上前,欲要與張鐵拚個你死我活。
“夠了!這筆賬暫且記下,待試煉結束之後再行清算。”洪師兄眉頭緊皺,一聲厲喝。紅袍女子縱然滿心怒火,卻也不敢違抗,隻得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憤憤不平地回到原地,重新坐下,隻是那胸口依舊起伏不定,顯然餘怒未消。
“赤火宗果真是與眾不同,這火氣一個比一個旺盛,動不動便是喊打喊殺,妄圖取人性命,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張鐵冷笑一聲,繼續嘲諷道。然而洪師兄也僅僅是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言,隻是那臉色愈發陰沉,眼中寒芒閃爍。
圍觀的眾人見此番並無熱鬨可瞧,隻得悻悻然地再次回到原位,重新排好隊列,開始陸陸續續地繼續進行測試。
不到一個時辰,所有人的測試便已悉數完成。黃級資質的一共十一人,玄級的僅有兩人,當然這其中並不包含張鐵,隻因在眾人看來,幾乎都篤定張鐵不過隻是黃級資質罷了。
而另外那一位玄級資質之人,乃是一個形象頗為奇特之人。此人披頭散發,膚色蒼白如久病初愈之態,濃眉之下,是一雙細長的眼睛,鷹鉤鼻高高聳立,還有那血色的嘴唇,顯得格外詭異。
他身著一身黑色長袍,背上背著一個比他自身還要寬大許多的漆黑棺材。隻一眼望去,便能斷定,這定然是煉屍宗的弟子無疑。
張鐵自從見到煉屍宗的這名弟子開始,心中便滿是疑惑:這些家夥為何一直背著如此沉重的棺材行走,難道不嫌疲累嗎?為何不將其收入儲物袋中,莫非是無法放置其中?難道是因為帥?
張鐵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紛亂的思緒甩出腦海,不再過多去想。當下的局麵,雙方實力大致處於平衡之態,所以在這傳送陣內暫時不會爆發爭鬥,外麵更是難以輕易挑起戰火。所以眾人靜靜等待試煉開啟的那一刻。
就這樣,眾人各自忙著修煉,一直相安無事。雖然中途又來了幾個宗門弟子,甚至其中有一個還是百巧門的,但是這些後來之人裡,再也沒有出現擁有煉體黃級及以上資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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