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在原地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思緒如麻,反複權衡著利弊,在傳送盤和留影靴之間搖擺不定,難以抉擇。
在麵對同階對手時,即便沒有留影靴,就算實力稍遜對方,保命想來應是無虞。然而,當麵對結丹真人之際,即便擁有留影靴,恐怕也難有勝算,至於元嬰之境?那更是絕無絲毫取勝的可能。
如此這般想來,傳送盤實乃必選之物,至少能從結丹甚至元嬰高手手中覓得一線生機,而留影靴卻無法達成這般效果。想到此處,張鐵終是下定了決心,就選傳送盤。
張鐵邁步走向裝有傳送盤的盒子,伸手抓去。剛一抓到的瞬間,他便轉身疾閃向留影靴所在之地。隻可惜,想法固然美好,現實卻極為殘酷。隻是拿到傳送盤的一瞬,張鐵的身影便瞬間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張鐵發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山峰之上。
隻是這山峰頗為奇異,像是被人以通天徹地之能一劍削去了峰巔,使得山頂化作了一個直徑幾十丈的圓形廣場。
在廣場中心處,赫然插著一把黑色的巨劍,劍柄之上所刻之物,正是自己在秘境中那傳送陣中心的巨大石像,整個劍身沒入地下一半有餘。
張鐵收起手上裝有傳送盤的盒子,而後小心翼翼地走向四周查看。
剛走到廣場邊緣,便瞧見無數密密麻麻的人骨、獸骨從山腳下一直堆砌至整個廣場邊緣。而這座山,至少也有數百丈之高,這究竟是死了多少生靈?此地究竟是何所在?
“歡迎來到試煉第二關”一個白發老者的虛影出現在黑劍上方,聲音悠悠傳來。
張鐵心頭一驚,但很快便強自鎮靜下來,問道:“第二關?我不是在鬥獸場已通過了嗎?”
“看來小友是理解有誤了,也對,那隻蠢虎蝠靈智太低,未能說清也不足為奇。”老者虛影看著張鐵,繼續說道:“大荒宗試煉第一關乃是實戰能力試煉,每打贏一場比賽,便可獲得一種體術傳承。擊敗的對手越強,所獲的傳承便越為強大。
理論而言,贏了第一場便算通過了第一關的實戰能力測試,隨後便會被傳送到神兵閣,選取一件寶物作為獎勵。打敗的場次越多,進入神兵閣的樓層也就越高。”
原來如此,張鐵頓時明悟了之前的種種經曆,而後接著問道:“那這第二關的試煉究竟是什麼?”
“第二關的試煉極為簡單,看到那把劍了吧,去將它拔出來。拔出的程度不同,獎勵亦不同。倘若能將這把劍完全拔出,那你將獲得一場驚天的機緣。”老者虛影回答道。
“那要是未能拔動此劍,又當如何?會被傳送離開嗎?”張鐵再次問道。
“你不是已經看到失敗者的下場了嗎?”老者虛影回答道,同時眼神看向山下的累累枯骨。
張鐵瞬間隻覺一股寒意自腳底湧遍全身,但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問道:“這一關可否放棄?”
“不可,你至少要拔動這把劍,否則便會成為它們中的一員。”老者虛影再次說道。
張鐵這次心涼了大半,但很快又強自鎮靜下來,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
老者虛影見張鐵已然做好準備,便說道:“你隨時可以開始了。”張鐵點了點頭,緩步走到黑劍旁邊,而後將全身的氣血之力全力調集在雙手之上,緊接著雙手一把緊緊用力握住黑劍。
就在張鐵握住黑劍的一瞬間,一股黑氣順著他的雙手瞬間向上,如鬼魅般沒入張鐵的識海之中。
而張鐵瞬間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意識瞬間回到識海。隻見此時的張鐵自己竟變成了一團頭顱大小的綠色光團,而剛才湧入的黑氣正在不斷地蠕動著,似乎正在發生著某種詭譎的變化。除了他們二者,此地的中心還懸浮著剩餘三分之一能量的不滅珠。
就在張鐵還在滿心疑惑究竟是何情況之時,那黑氣竟然幻化成了劍柄上所刻畫的怪物的模樣。隻見它腹部上的大嘴猛地張開,一股強大到令人顫栗的吸力從中驟然發出,張鐵所化的綠色光團開始朝著這張大嘴急速飛去,仿佛自己生來便是它的腹中之食一般。
就在張鐵驚恐萬分之時,不滅珠動了,緩緩地開始旋轉起來。
張鐵所感受到的吸力頓時一緩,緊接著怪物身上的黑氣開始一縷縷地飛向不滅珠,而那怪物竟然顯露出了恐懼的情緒,再次化為一團黑氣朝著遠處倉惶逃去。
隻是受不滅珠吸力的影響,它逃跑的速度極為緩慢,不過幾息之後,它終於逃出了張鐵的身體,重新回到了黑劍之中,隻是其大小卻減少了大半。
此時,張鐵再次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張鐵剛欲繼續用力拔劍,卻被劍上傳來的一股巨力“砰”的一聲給彈出數丈之遠,這才堪堪穩住腳步。
張鐵一臉呆滯,滿心茫然,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這試煉考核怎會如此詭異?
“小友身體可有恙?”老者虛影試探性地問道。
“我雙手剛握住劍柄,就被它給彈開了,這究竟是什麼狀況?”張鐵反問道,滿心的不解與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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