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時間仿佛凝固一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他們想象著張鐵的腦袋會像熟透的西瓜一樣被輕易地洞穿。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仿佛一道驚雷在山間炸響。那黑色圓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撞擊在了張鐵的後腦之上,但預想之中腦漿迸裂、鮮血四濺的恐怖場景並未出現。
相反,眾人看到那黑色圓錐就像是撞到了堅不可摧的金屬壁壘上一般,瞬間四分五裂,無數碎片向四周激射而出,隨後化作點點黑光,最後漸漸消散無蹤。
刹那間,整個現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每個人都張大了嘴巴,滿臉驚愕之色,甚至連陣靈也不禁微微一怔,顯然眼前的結果完全出乎了它的意料之外。
而此時此刻的張鐵,同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頭,緊接著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不已。
就在剛才,當黑色圓錐刺破他臨時激發的血氣鎧甲時,他真真切切地想到自己這次搞不好還真要輸,他覺得,對方能瞞過自己的感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偷襲,十有八九能破開自己的防禦。可誰能想到,自己如今的肉身竟已強大到這般地步,居然能夠硬生生地抵擋住這一擊。
數息過後,陣靈那低沉而又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宛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整座山峰:“飛升玉符持有者勝,獲得飛升資格,請於三日內至此進行飛升傳送!”這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呆若木雞的眾人終於如夢初醒,回過神來,隨即爆發出一陣嘈雜紛亂的議論聲。
“你們都可以走了,但你得留下來,單獨跟我走!”張鐵麵無表情地收起玄天滅靈鍬,目光如炬地掃過對麵的十個人,最終將手指直直地指向一個身穿黑袍、麵相陰柔的青年男子,冷冷地開口道。
陰柔男子見到張鐵如此舉動,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瞪大雙眼,聲音不自覺地提高起來,大聲說道:“道友,這究竟是什麼意?你已經勝了,還要怎樣?”。
張鐵瞬間將自己的威壓釋放出來,周圍空間如同在海底中,頓時壓力倍增,修為低一點的直接趴在地上無法起身,就連化神期修士也連喘氣都有些吃力。
數息之後,張鐵才緩緩地收起了讓人感到窒息的威壓,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周圍。
此時,其他那些原本聚集在飛升台上的人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全部離開了此地,隻留下那個臉色異常難看的陰柔男子依舊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抬頭看著張鐵,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陰柔男子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張鐵,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道友,我為我剛才的偷襲行為向您道歉。我知道這是我的過錯,實在不該如此行事。如果道友您覺得心中不滿,想要得到一些補償或者賠償,請儘管開口直說便是。隻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一定不會有絲毫推辭!”說完這番話,陰柔男子緊張地盯著張鐵,等待張鐵的回應。
“好,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也就不再為難於你。隻要你將方才所施展的功法交予我一份,今日便可放你安然離去。不過嘛,你可得好好思量一番,倘若這交給我的功法存在任何瑕疵或是紕漏之處,嘿嘿……那就休怪我親自出手來獲取了!”張鐵微微頷首,麵露一絲冷笑地說道。
陰柔男子聽到這話,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強作鎮定,急忙開口回應道:“絕無可能!我在此以自身道心立下誓言,呈獻給道友的這份功法必定是貨真價實、毫無半點虛假成分在內。如若不然,就讓我遭受天打雷劈之刑,魂飛魄散而不得超生!”說罷,隻見他迅速揮手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並恭恭敬敬地遞到了張鐵的麵前。
張鐵見狀,並未急於去接那枚玉簡,而是先用一雙銳利無比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陰柔男子片刻之後,這才緩緩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將玉簡拿在了手中。
緊接著,他閉上雙眼,調動起體內雄渾的神識之力,開始對玉簡中的功法內容進行仔細地探查和甄彆。大約過了數息之久,張鐵終於睜開了雙眸,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之色,然後對著那陰柔男子淡淡地說道:“嗯,還算不錯,你可以走了。”
得到允許放行的陰柔男子聞言,心中那塊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整個人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
隨後,他趕忙再次向著張鐵行了一禮,不敢再有絲毫耽擱,身形一晃之下,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遁光,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鐵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回到了飛升閣內。走到房間中央的蒲團旁,然後雙腿盤緩坐下。隻見他右手一揮,一道光芒閃過,一枚玉簡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枚玉簡正是此前從那個陰柔男子處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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