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大坑深處似乎有個人族修士!”一個身穿黑色鎧甲、一頭紅發如焰的青年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似乎怕驚動了什麼。
“人族?這怎麼可能,人族的聚集地可是在風元大陸,距離我們這兒少說也有億萬裡之遙。”一個同樣身穿黑色鎧甲的白發年輕女修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回應道。她如雪的發絲隨風飄動,更襯得麵容清麗脫俗和一絲清冷。
這時,一個身著藍色鎧甲的魁梧中年男子向前一步,目光凝視著大坑深處,沉聲道:“今歌,你速速前去查看一下此人身況如何,究竟是生是死。若已身亡,便無需理會;倘若尚有生機,務必將其帶出。”
“是!”紅發青年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即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數百丈之外的大坑深處疾馳而去。其餘四人見狀,則迅速分散開來,警惕地關注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大約過了十幾息之後,眾人終於看到紅發青年從大坑深處飛身返回。
隻見他手中緊握著一把黯淡無光的土黃色鐵鍬,而他的背上,則赫然趴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這男子渾身布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不過多說傷口已經止血,隻是其中幾處處深可見骨。少了一隻手臂,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整個身軀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顯得極為淒慘。
隻見那紅發青年嘴巴微張,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但話還未出口,就被那位身穿藍色鎧甲的中年男子給打斷。
“先回據點再說!”隻聽中年大漢神情嚴肅的開口說道。
五人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便如五道閃電般朝著森林中的某一個方向疾馳而去。他們飛行時距離地麵不過數尺之高,帶起一陣狂風,吹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枝葉亂顫。而他們的身影也在這狂風之中若隱若現,仿佛與這片森林融為一體。
“隊長!三個月前咱們前往那幽暗森林巡邏的時候撿回來的那個人族修士終於醒過來了!”隻見一名身著黑色鎧甲、滿頭銀絲如瀑般垂落的女子對著麵前的一名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中年男子身上穿著一套藍色鎧甲,神采奕奕。聽到手下的彙報後,他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道:“哦?居然這麼快就蘇醒了麼?看來,這人族定然是修煉了某種厲害的煉體功法,否則其身體強度怎可能與我們夜族相差無幾呢?哈哈……走,隨我一同前去瞧瞧!”說罷,他大手一揮,便當先朝著某個方向大步走去。
穿過幾條幽深的走廊和數間石室之後,兩人來到了一間格外寬敞的石屋跟前。屋內,一名紅發青年此刻正端坐在一張粗糙的石凳之上,目光緊緊鎖定著對麵那個身材魁梧、身披獸皮的男子。隻聽紅發青年率先開口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一個區區人族,究竟為何會現身於我們夜族的領地?”
男子搖了搖頭,因為他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講什麼。對方見此也是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數息後一個白色的光球從其眉心飛出,飄向男子。男子猶豫片刻還是用神識將白色光球接了下來。
一瞬間,無數關於夜族語言的信息瘋狂湧入識海之中,數十息後,該男子就用一種新的語言說道:“我叫張鐵,是從下界成功飛升而來的修士。不知究竟是何緣由,我竟遭遇了空間風暴!如此變故卻險些讓我命喪黃泉,本以為必死無疑,誰知最後竟能僥幸活了下來。如此真是要感謝道友的救命之恩”。
張鐵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至今仍令我心有餘悸。原本,按照正常的飛升流程,應該順利抵達上界。可誰能料到,僅僅數息之間,我便與一個不明物體狠狠地撞擊在一起。這猝不及防的碰撞瞬間改變了原來的傳送方向。
待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定睛一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絕望之情。隻見眼前竟是一片廣袤無垠、充斥著無數小型空間風暴的虛空之中。那些空間風暴猶如狂暴的巨獸,橫衝直撞,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或大或小的猙獰空間裂縫。
如此情況,起初張鐵還妄圖抓住機會,通過神識尋找到一些較大的空間裂縫,並探入其中試一試運氣。怎奈事與願違,每當神識試圖靠近那些裂縫時,都會被空間風暴強大的餘波攪得粉碎。
百般無奈之下,張鐵隻得在玄天滅靈鍬保護下進行肉身嘗試。不知怎麼回事像是自己的運氣被用光了一樣,接連幾次靠近都以失敗告終,還有一次差點把腦袋削了下來,幸好當時反應及時,躲過了腦袋,但是也因此被餘波削掉了一隻手臂。
在幾次嘗試後,張鐵已經全身是傷,氣血之力和法力都已經不足兩成,玄天滅靈鍬也損毀嚴重,麵對如此情況張鐵隻能孤注一擲,做最後一次嘗試,還好這一次成功衝進了裂縫,來到了這個界麵。
“你若想要表達感激之情,那就謝我們隊長吧,是他下令救了你。”正在此時,一陣清脆而響亮的女聲自門外悠悠傳來。伴隨著話音落下,張鐵二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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