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張鐵。”張鐵直接開口回答道。
隻見那婦人微微點頭,隨後雙手快速掐出一個法訣,一道淡淡的光芒從她指尖射出,打在了櫃台一旁的巨大石碑之上。
隨著光芒沒入石碑,原本光滑如鏡的碑麵上突然泛起一層漣漪,緊接著一個個名字如同活物般迅速浮現出來,並以極快的速度在石碑表麵流動著。
張鐵眼睛緊盯著石碑,不一會兒,所有名字的移動逐漸慢了下來,最終全部停止不動。此時,石碑上赫然顯示著三十多個名字,而張鐵的名字恰好也在其中。
看到這裡,婦人才對張鐵說道:“拿著這塊令牌,去後院稍等片刻,已時一到準時開考。”話音未落,她輕輕一揮衣袖,一塊潔白如雪的玉製令牌竟如有生命一般,從剛才那塊神秘的石碑中飛射而出,穩穩地落入婦人手中。
婦人毫不猶豫地將令牌遞向張鐵,張鐵不敢怠慢,趕忙伸手接過令牌,謝過之後轉身離開了大廳,朝著後院走去。
張鐵來到後院,眼前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規模頗為宏大的白玉廣場。這片廣場麵積寬闊,給人一種空曠而寧靜的感覺。
廣場正中央矗立著一座高達三丈有餘的黑色石碑,石碑通體漆黑如墨。此刻,石碑前方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影,他們或交頭接耳,或靜靜佇立,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目光越過人群和石碑,可以看到廣場後方坐落著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這座大殿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儘顯奢華與莊嚴。而在大殿之後,則是一排排鱗次櫛比的亭台樓閣。這些建築錯落有致地分布著,遠遠望去,仿佛綿延不絕,一直延伸到視線的儘頭,讓人不禁感歎其規模之龐大。
就在這時,張鐵剛走到石碑附近,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便注意到了他。這個青年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渾身散發出元嬰期修士的氣息。隻見他麵帶好奇之色,開口問道:“咦,這位道友,不知你來自於哪個家族?為何我從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家族的氣息呢?”
然而,還未等張鐵回答,站在短發青年身旁的另一個青年卻突然出手,一巴掌拍在了短發青年的頭上。這個青年長著一顆圓滾滾的腦袋,高挺的鼻梁顯得格外醒目。
隻聽他略帶責備地對短發青年說道:“什麼道友,這是前輩,不得無禮”!然後才對著張鐵說道:“這位前輩,實在抱歉,我這族弟向來口無遮攔,不太會說話,您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啊。看您這樣子,想必應該是人族修士吧?”
“無妨,在下確實是人族,隻是方才這位小友所言的‘氣息’究竟所指何物呢?”張鐵麵露疑惑之色,開口詢問道。
那名高鼻梁青年微微一笑,緩聲道:“想來前輩應是初臨我夜族不久,對於本族之事尚不甚明晰。事情是這般,雖說我等族群之繁衍全賴夜遊神大人恩賜,但每個人的血脈之中亦會自然地散發源自其生父或生母的獨特氣息。此種氣息自誕生伊始便獨一無二,若氣息相近,則通常意味著彼此同屬一家族。”
張鐵聽後恍然點頭,隨即又追問道:“既是如此,可為何我全然感受不到諸位身上的絲毫氣息呢?”
高鼻梁青年神色自若,理所當然地回應道:“這緣由倒也簡單,隻因前輩乃是人族,並不具備我夜族的血脈。而此等感知氣息之能,實乃依靠與生俱來的血脈天賦方可獲取。但凡身為夜族之人,天生便擁有此項能力。”
張鐵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完全理解了其中的緣由。
回想起當初慎艾等人能夠如此輕易地判斷出他是人族身份的時候,張鐵心中還曾泛起過一絲疑惑!畢竟那時候在他看來,無論是人族還是夜族,大家的外貌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差異!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準確分辨的呢?如今總算是真相大白了,原來靠的竟然是天賦本能的能力!
在那斷斷續續、此起彼伏的交談聲中,越來越多的身影出現在石碑周圍。他們或獨自一人,或三兩結伴,從前院彙聚而來。不過從這些人的氣息來看,顯然皆是元嬰期實力的夜族之人。
到目前為止,來到此地的人也隻有他自己一人已經達到了化神期。麵對周圍眾多的元嬰期修士,張鐵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為何此次前來參加考核之人都隻是元嬰期修為呢?正當他想要向身旁那位高鼻梁的青年詢問其中緣由之時,一道猶如洪鐘大呂般響亮的聲音驟然響起,瞬間將張鐵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當中。
“巳時已到,考核正式開始!被我念到名字之人,請施展出你們的最強一擊,擊打在前方那塊測試碑之上!”伴隨著話音落下,隻見一名麵容蒼老、滿臉皺紋如同溝壑縱橫的老者突兀地出現在巨大的石碑之前。此人身披一襲火紅的長發,隨風肆意飄揚,手中緊握著一枚玉簡,渾身上下透露出化神期實力的氣勢。
眾人聞聽此言,原本嘈雜喧鬨的場麵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待著老者開始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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