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緩緩地閉上雙眼,心神逐漸沉入到破禁狀態之中。由於他所掌握的巫術,即便是麵對高達七階的禁製,他亦能夠從容不迫地多次反複嘗試破解之法,這是其他進入此地的人無法具有的優勢。
時光仿佛變成了風中輕舞的細沙,無聲無息地從張鐵的指間悄然滑落。
轉瞬間,他已在這片禁製之海中滯留了整整三十餘個年頭。對凡夫俗子來說,三十年或許意味著人生的小半光陰已然消逝;然而對於像張鐵這般超凡脫俗的修士而言,可能這隻不過是一次短暫的閉關修煉罷了。
此刻,張鐵正穩穩地盤膝端坐於一座巍峨聳立的雪山跟前。他緊閉雙眸,宛如一尊靜謐的雕塑,讓人難以揣測其內心究竟在思索著何種深奧玄秘之事。
就這樣,約莫又過去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忽然之間,原本紋絲不動的張鐵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道精光自其眼眸深處迸射而出。
緊接著,隻見他嘴唇微啟,念念有詞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原來竟是如此!”隨著話音落下,張鐵的臉上流露出恍然大悟、欣喜若狂的神色來。
緊接著,隻見張鐵迅速起身,開始以一種極為詭異且奇特的方位向前行進著。
他時而往左踏出一步,時而往右挪移一下;剛剛還直直地朝前邁步,轉眼間卻又迅速後退。那模樣既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什麼看不見的危險之物,又仿佛是個酩酊大醉之人,正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地走著路。
如此這般,當張鐵走完九十九步之後,他終於停下了自己那飄忽不定的腳步。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全神貫注地對著眼前的虛空比劃起來。
隻見他手中光芒閃爍,一道道神秘而複雜的禁製靈紋逐漸浮現出來。時光悄然流逝,一個多時辰過後,伴隨著一道耀眼的白光猛地一閃而過,在張鐵的左前方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張鐵沒有絲毫猶豫和驚訝之色。他依舊沉著冷靜,按照之前那種特定的走法踏入溪水之中。
又是九十九步過去,他再一次停住身形,蹲下身子,將目光緊緊鎖定在溪水中不時遊過的某條魚兒身上。接著,他的手指如同靈動的畫筆一般,快速地在水麵上方刻畫起禁製符文來。
就這樣,日複一日,張鐵不斷地沿著前往雪山的方向破解著禁製。整整過去了七天的時間,他才終於成功抵達了這座巍峨壯觀的雪山腳下。
此時此刻,張鐵正麵色凝重地站立在一座高達一人多的巨大石碑麵前,聚精會神地在這塊石碑之上精心描繪著一道道繁複無比的禁製靈紋。
一個多時辰後,石碑之上迸射出耀眼奪目的道道金光!伴隨著這道道璀璨的金光,原本高聳入雲、白雪皚皚的整座雪山竟然憑空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無比且懸浮在石碑後方數丈距離的一個黑色旋渦。這個旋渦宛如一張深不可測的巨口,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它的後方漆黑一片,仿若無儘的虛空,讓人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儘頭。
然而,麵對如此詭異的景象,張鐵卻並未顯得驚慌失措。他鎮定自若地從懷中取出了數十種陣法材料,然後全神貫注地開始在材料上精心刻畫起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張鐵終於完成了所有的刻畫工作。
緊接著,他又迅速地取出了五杆顏色各異的陣旗,並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陣法材料和陣旗按照一種特殊的規律布置在了距離黑色旋渦一丈前的位置。
完成這一步驟後,張鐵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繼續在剛剛布置陣法的地方,拿出一百多塊上品靈石,然後有條不紊地將它們分彆安置在特定的位置上。
當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大功告成之後,轉身又回到了石碑跟前。站定身形後,他再次運起靈力,在石碑之上增添了許多繁複精妙的禁製靈紋。經過一番忙碌,直到確認所有的設置都已完成,並無缺漏,張鐵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最後,張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身狀態,然後毫不猶豫地繞開自己精心布置的陣法,身形一閃,縱身躍入了那個黑色旋渦之中。眨眼間,隨後黑色旋渦也消失不見。
張鐵深知在這禁製之海最危險的不是禁製,而是人心。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尤其是避免在自己踏入那未知空間後,再有他人貿然闖入,從而徒增諸多不可預測的變數,張鐵才決定在入口前一丈之處布置一座機器隱蔽的隨機傳送陣。
此陣的精妙之處在於,隻要有人能夠成功破解掉那石碑之上的禁製,伴隨著入口緩緩浮現,這隨機傳送陣便會同步激活。
先前,因有石碑被破解之時,會源源不斷散發出的耀眼金光,這些光芒會完美的遮蓋住隨機傳送陣啟動的動靜,破禁之人極難察覺到這悄然間一同激活的隨機傳送陣。
隻要有人踏上這隨機傳送陣,半息之內,便會被隨機傳送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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