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的目光落在那張寫著數字的紙片之上,手臂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彌漫開來。
隻見那原本在半空中瘋狂飛舞著的無數紙片,瞬間燃燒了起來,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堆灰燼,而後徹底消失不見,仿佛它們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
張鐵微微抬起頭,深吸一口氣,開始將那一千多種坐標可能性中第一百二十九種的坐標,小心翼翼地刻畫在傳送陣之上。
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道神秘的符文與線條在傳送陣上緩緩浮現,僅僅數十息的短暫功夫,張鐵便已將所有的坐標刻畫完成。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塊上品靈石,將這些上品靈石一一安置在傳送陣的所有凹槽之上。隨著最後一塊上品靈石穩穩嵌入凹槽,刹那間,整個傳送陣像是被注入了生機與活力,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這光芒僅僅持續了片刻,便又漸漸歸於平靜。
張鐵靜靜地凝視著恢複平靜的傳送陣,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他心中暗自思忖,從這傳送陣的反應來看,似乎並無太大問題,應該可以嘗試啟動了。
於是,他不再遲疑,走上傳送陣。雙手快打出法訣,準確無誤地打入傳送陣之中。
隨著法訣的打入,傳送陣頓時發出一陣低沉的嗡嗡之聲,緊接著,一層柔和的白光從傳送陣的邊緣緩緩升起,如同一層透明的光幕,將張鐵的身體緊緊包裹其中。
張鐵的身影在這白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朦朧虛幻,即將踏入另一個空間。隻是,整個法陣猛地一震,白光消失,一切又再次歸於平靜,而張鐵的身影,依然穩穩地站在傳送陣之上,並未有任何移動。
張鐵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心中暗自歎息。果然不出他所料,想當初巨魔族遭遇敵人來犯之時,這巨魔族之人行事極為謹慎。
他們不僅毀掉了此處的傳送陣,就連最後一次乘坐傳送陣離開的那批人,也決然地將另一側的傳送陣徹底毀去。
不過,張鐵的眼神中並未有絲毫失望之色。
在他看來,之前在隻有隨機傳送陣的情況下,自己都能順利地完成傳送,安然無恙地抵達指定的位置。如今,自己已然知曉了對麵傳送陣的坐標位置,雖說這坐標並不完整,但又何難?
隻見張鐵再次抬起雙手,口中念念有詞,再次打出之前的啟動法訣。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在他被那白光包裹的瞬間,他同時運轉巫術,隻見他周身法力湧動,光芒閃爍,口中低喝一聲:“移!”。
隨著話音落下,原本包裹著他的白光瞬間消失不見,而張鐵的身影,也在這同一時刻,徹底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中,隻留下那空蕩蕩的傳送陣,以及周圍淡淡的空間波動。
待張鐵看清眼前景象之時,發現自己站在一處被破壞的傳送法陣之上,而周圍則是一個山洞,山洞之中除了這座傳送陣之外什麼都沒有,張鐵迅速將神識朝著洞口蔓延而出進行探查。
洞口之外,一條十幾丈長的走廊靜靜延伸向前。張鐵抬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遠處的光亮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孤星,清晰可見。
他心隨意動,神識如靈動的絲線,悄然穿過那抹光亮,而後一座石門的影像緩緩浮現於他的腦海之中。
張鐵來到石門前麵,石門之上,兩排文字如古老的符文,以祭神文的形式書寫鐫刻其上,字跡古樸而蒼勁,仿若訴說著無儘的滄。
左側的文字是:“生死玄關九霄巔,仙魂難留此世間。”右側的文字是:“三千大道孤身踏,坐忘輪回渡劫年。”
張鐵的目光緊緊鎖在石門之上的巨大紅字,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畫麵:自己在修仙之途上曆經無數磨難,可是歲月如刀,一點點削去他的生機與活力。最終,當壽元即將殆儘之時,他隻能無奈地坐在山巔寂靜的閉關之所,孤獨地等待著輪回的降臨。
張鐵定了定神,緩緩走上前去。幻化出一隻金色手掌,抵住石門,心中暗自揣測這石門之上是否會有什麼強大的禁製符文阻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他微微用力之時,石門竟毫無阻礙地緩緩打開,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與抗拒之意。
石門之後,帶著詭異氣息的景象映入眼簾。
隻見一根直徑約數百丈有餘、高約百丈的黑色石柱傲然矗立在眼前。石柱之上,密密麻麻地分布著無數的洞府,宛如蜂巢一般。
所有的洞府皆緊閉著門戶,似乎多少年都沒有打開過。而石柱的四周,彌漫著一股濃厚的死氣。
張鐵看著這些洞府,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它們看起來不像是修仙者的洞府,反倒更像是墓穴,埋葬著一個個長生夢的墓穴。
張鐵神色凝重,將神識釋放而出,從石柱底部開始,徐徐向著上方探查而去。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張鐵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發現了一個頗為蹊蹺的現象:此處的所有洞府皆是空空如也,莫說是人影蹤跡,就連半具屍骸都尋覓不見,仿若一座被廢棄許久的空城,徒留無儘的荒涼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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